“安靜安靜,”擺了擺手,打算了廳內眾人的議論紛紛,謝安繼續說道,“此番演武勝負,其一是攻克對方主營,舞兒這邊的雲景山主營,以及湘雨這邊的百花山主營;其二,則是以點數決定勝敗!”
“點數?”屋內眾人聞言一愣。
“不錯,點數!”環視了一眼參與此番演武的眾將,謝安沉聲說道,“我方才說了,用我手中這杆長槍,在對方胸腹位置留下較為清晰墨跡,則視為'殺死'對方,'戰死'的人,原地蹲下,雙手抱住腦袋,不得再做任何動作,清理戰場時,按人頭記錄點數,隨後離開演武區域,不得私自擦拭墨跡,不得私自返回各自主營,否則嚴懲不貸!——'殺死'一名士卒視為一個勝利點,副將五十點,大將一百點,在戰場正面擊潰對方,取得該次交鋒最後勝利的一方,再得一千點……必須是雙方正面交戰,夜襲不在此列……”
“嘁!”這邊謝安話音未落,那邊長孫湘雨暗自拽了拽小拳頭,頗有些埋怨地望了一眼謝安,畢竟謝安這一招,完全杜絕了她依靠金鈴兒、漠飛等人夜襲刷點數的可能性。
“另外!”見堂內議論聲過高,謝安提高了聲調,繼續說道,“所有參與此番演習的人員,脖子上需掛一塊軍牌……伊伊?”
聽聞謝安招呼,伊伊走上前去,將手中一塊木質的牌子遞給謝安,只見謝安舉起手中軍牌,目視面前眾人說道,“看到了麼?就是這樣的牌子,待會兵部會下發,分'士卒'、'副將'、'大將'、'主帥'四等,倘若有人丟失了牌子,則視為失去資格……”
“且慢!”打算了謝安的話,東軍將領嚴開望了一眼長孫湘雨那邊的金鈴兒、漠飛、苟貢等人,舔舔嘴唇說道,“姑爺的意思是,倘若有人趁夜潛入我軍軍營,取走了我等脖子上的軍牌,就視為我等被人暗殺麼?”
“對,就是這個意思!——既然對方能取走你脖子上的軍牌,想來也不難取走你的命,對吧?”拋著手中的木牌,謝安點點頭說道。
此言一出,梁丘舞一方的將領們神色變得凝重了,反觀長孫湘雨一方……你看,金鈴兒笑得多開心。
“喂喂,不妙啊……”嚥了嚥唾沫,項青一臉苦笑地對身邊的羅超說道,“我覺得吧。三夫人一個人就能將我等將領全部殺一遍了……”
“呵!”面無表情的羅超很罕見地笑了一下,淡淡更正道,“是你等!”
“……”項青愕然地望了一眼羅超,這才想起羅超他眼下可是'叛徒',氣地一句話說不出來。
“看來得睡覺都得睜隻眼……”
“唔,否則。還未打幾場,我等這些大將就出局了……”清楚知曉金鈴兒等刺客厲害的馬聃與廖立等人竊竊私語著。
別說他們,就連梁丘舞這回亦深深皺起了雙眉,畢竟謝安這條規則,對她這一方來說太不利了,金鈴兒那是什麼人物?那可是天下頂尖的刺客,尤其精通易容術,待她易容後,就算站在你面前。你都不一定能夠察覺。
想到這裡,梁丘舞不禁感覺有些委屈,畢竟謝安先前約束了她,如今又提高了金鈴兒那一些刺客的威脅,這無形中就助長了長孫湘雨的勝算,不過一想到謝安是她手底下的將領,可以朝夕相處,梁丘舞亦不覺有些喜悅。
“好了好了。都停下……再下就是獎勵了!”
“還有獎勵?”那邊謝安話音未落,屋內參與演武的將領們紛紛豎起了耳朵。
謝安聞言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微笑說道,“至於獎勵,就請陛下親自來發布!”
在屋內眾人聚精會神的關注下,李壽微笑著走到謝安身旁,抬手與屋內眾將打了個招呼,輕笑說道。“謝愛卿曾言,如此演習有助增進軍隊將士默契,有助於提高士氣,朕深以為然,因此。朕決定,對於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