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脫光光……”面紅耳赤的梁丘舞說不下去了。
“咦?舞兒怎麼替她說話呢?”故意裝出一副誇張的表情,謝安笑嘻嘻說道,“做錯事不是就要受罰麼?”
“可是那種事……”梁丘舞臉上露出幾分遲疑。
見此,謝安眨了眨眼,帶著幾分誘惑輕聲說道,“不過這樣一來,她在舞兒面前顏面大失,日後就擺不了架子了喲,也就沒辦法再欺負你了……”
聽聞此言,梁丘舞怦然心動,畢竟她曾經確實被長孫湘雨欺負過不知多少回。
見梁丘舞似乎上鉤了,謝安暗自偷笑一聲,咳嗽一聲,故意板著臉說道,“不過前提是,舞兒是否有自信能夠擊敗她呢?不依靠為夫口中所說的、那股叫為夫都感到恐懼的實力……”
“這個……”梁丘舞眼中露出幾分遲疑,畢竟她是個很實誠的女人。
見此,謝安故意嘆了口氣,一臉遺憾地說道,“什麼啊,舞兒原來連自信都沒有啊,為夫還指望著舞兒能替為夫出一口惡氣呢,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乖的女人……”
見夫婿謝安對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梁丘舞眼中閃過一絲著急,咬了咬嘴唇,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倘若……倘若這便是夫君所希望的,我……我盡力而為!”
哪怕是被懷疑,也不說幾句撐場面的話麼?
這個笨女人……實誠過頭了吧?
“那為夫就拭目以待了哦!”說著,謝安在梁丘舞耳邊細聲補充了幾句。
“唔……”面紅耳赤的梁丘舞點點頭。
半個時辰後,梁丘軍向長孫軍傳達了接受戰書上所言搦戰的意思,這讓收到訊息的長孫湘雨稍微感覺有些意外,不過細細一想,她倒也覺得此事就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兩日以金鈴兒的為首的幾名刺客,已將竹林坡整個梁丘軍大營折騰地雞犬不寧,尤其是那一劑投入營地內水井的瀉藥,更是導致兩千人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腹瀉……
在這種陰損的戰術下,若是梁丘軍再死守著營寨不出戰,那麼再過幾日,梁丘舞麾下那八千餘兵馬,就不可能還有作戰的資本了。
這就是區區幾名刺客給整個戰局所帶來的契機……
想到這裡,長孫湘雨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在旁託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麼的金鈴兒,心中暗自感慨。
倘若六年前冀北戰場這個女人就是屬於己方的戰力,自己也就不需要揹負捨棄高陽八萬軍民為誘餌這個莫大的惡名了,儘管這件事僅有兵部以及少數的人知曉。
不過感慨歸感慨,長孫湘雨也清楚這件事是不可能的,畢竟據她的瞭解,六年前的金鈴兒,金陵城一帶黑道上的大姐,儘管心中對大周的恨意或許稍稍減輕了些許,但絕不可能替朝廷出力,以往與太子李煒合作,也不過是為了想要爭取金陵城罷了。
退一步說,就算是如今,這個女人多半也不會替大周朝廷效力,畢竟她的父母,從某種程度上說,便是死在大周官府的迫害下,儘管是因為受到藏匿在江南的太平軍牽連。
眼下她所效忠的物件,僅僅只是她金鈴兒的夫君,同樣也是她長孫湘雨的夫君,謝安,除此之外,沒有人能夠命令這個實際上心狠手辣不下於自己的女人。
是故,自己當初所制定的戰術是正確的……
想到這裡,長孫湘雨啪地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摺扇,回顧著站在帳內守候命令的費國等諸位將軍,輕聲說道,“費國啊,此番委任你為主將,替奴家去招呼一下,可別令奴家感到失望啊……”
“是!”費國懷著激動的心情,應下了長孫湘雨的將令。
與自己那位大主母、冀京第一戰力'炎虎姬'梁丘舞沙場對峙,這如何能不叫費國心情激動。
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