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位帥才,她的才能更多地體現在衝鋒陷陣上,而非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兵略家。
何謂兵略家,八賢王李賢就是一位,儘管他起初身在南陽,但是他心中所考慮的並非只有三王,還有太平軍。
倘若是尋常的將領,在攻下南陽之後多半會選擇進攻漢中的秦王李慎,畢竟李慎才是三王的靈魂人物,只要能擊敗李慎,剩下一個楚王李彥根本不再是問題。
但是這樣一來,謝安那邊的壓力就變重了,僅僅只有八萬大梁軍的他,能不能阻擋住多達十五萬的太平軍?
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李賢在攻下南陽才沒有去進攻漢中的打算,而是順道南下,打算在擊潰江陵南郡的楚王李彥後,與謝安的八萬大梁軍協同作戰,前後夾擊太平軍,將謝安八萬大梁軍這股有生力量從與太平軍的膠持局面中解救出來,別看三王的靈魂人物秦王李慎好端端還在漢中,但是李賢卻能與謝安一道攻打太平軍,將之前的兩個戰線合到一處,集中力量擊潰能對戰局造成極大影響的太平軍,這就是著眼於全域性的兵略家應具備的素質與才能,靈活地改變戰術,運用周邊一切能夠運用的友軍力量。
儘管李賢的意圖被秦王李慎與太平軍的天上姬劉晴看穿,但不可否認李賢的戰術並沒有出錯,只不過,他的敵人也不傻就是了。
能從大局觀入手,清楚看清整個戰略的主帥級人才,縱觀整個大周,恐怕也不過寥寥數人,三王方面,秦王李慎算一位,畢竟他甚至能夠算計李賢;太平軍方面,天上姬劉晴算一位,因為她甚至不需要看秦王李慎送去的書信,便能全盤把握李慎的意圖,毫不客氣地說,她的智慧要比李慎更高出一截。
再看朝廷這邊,滿打滿算恐怕也只有長孫湘雨、李賢、胤公這三位,除此之外,哪怕是梁丘公,更多地也只是區域性戰場上的帥才兼猛將,而非是能夠著眼於整個戰局的兵略家。
而不妙的是,眼下李賢被困在南郡江陵,胤公又年事已高,本來最合適肩負此任的長孫湘雨,又懷有六個月的身孕在身……
倒不是說偌大的大周就找不出一個善於用兵的將領,問題是這個派出去的將領要面對的乃是秦王李慎與天上姬劉晴,倘若無法達到這兩位的層次,就算派出去恐怕也無濟於事,難以解救李賢與謝安,這才是屋內眾人所顧慮的。
再者,從何處抽調兵力也是個問題,在這種三王反叛、太平軍起兵的不利局面。不惜代價從各地方抽調城衛軍,無疑是自毀長城,到時候李賢與謝安非但救不出來,反而各地方賊寇頻頻作亂,這就未免失卻考慮了。
也不知是否是看出了屋內眾人的顧慮,長孫湘雨微笑著說道。“妾身外子那邊,妾身倒不擔憂,妾身的外子雖說稱不上飽讀兵書,不過怪招層出不窮,也不是輕易就能擊敗的,再者糧道也未曾被截斷,拖延個一月、半月不成問題,反而是李賢殿下那邊……”
屋內眾人聞言暗自點頭,畢竟三十一支藩王一反。就意味著李賢的糧道會被截斷,儘管李賢手中有十萬兵馬,可一旦糧道被截,就算他有通天才能,怕也難敵李慎。
“謝夫人所言極是,看來當務之急還是在賢王殿下那邊,可問題是……”吏部侍郎王旦抬頭望了一眼屋內眾人,很識趣地沒有說下去。
就在這時。老太監王英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陛下,若是精銳兵馬的話,我冀京還有一支……一支不下於四鎮,甚至超過四鎮的精銳!”
“啊?”天子李壽聞言驚愕地望著王英,心說我冀京何時還藏著這麼一支兵馬?
屋內眾人亦是倍感詫異,其中。梁丘公與胤公對視一眼,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何處兵力?”李壽急聲問道。
老太監王英微微一猶豫,低聲說道,“乃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