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但是士卒的陣型卻是大亂,甚至於,有些混亂之地,北疆士卒兵不識將,將不識兵,被梁丘舞與廖立來回衝殺,硬是無法抵擋。
“車懸——!!”
一刀將一名北疆將領斬落馬下,梁丘舞虎目一掃戰場,厲聲喝道。
“喔喔——!!”
所謂的車懸,是騎兵一種殺傷力極為恐怖的戰術,以上空鳥瞰觀察,便是叫騎兵駕馭著戰馬呈車輪、即圓形奔襲,這能夠有效地利用戰場上的空間,使得騎兵始終處於衝鋒的勢頭,而不至於衝過頭,還未殺多少敵軍便已衝出了作戰範圍,是一種很普遍的戰術,但是要求也極為苛刻,需要麾下的騎兵精通馬術,能夠在領兵武將下令的第一時間改變方向。
這不,在梁丘舞親自作為刀尖的東軍車懸陣面前,北疆軍那多達六萬人的人數根本起不到應有的效果,幾乎只是一個照面的工夫,防線便被梁丘舞所突破。
期間,有幾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北疆將領妄想著出馬阻擋梁丘舞,結果卻被後者一刀一個,連帶著兵器、鎧甲一起斬斷,甚至於,有幾個倒黴的傢伙竟人連人帶馬被斬成兩截。
“東軍!”大喝一聲,梁丘舞的周身亦彷彿燃燒起熊熊烈火,此時時刻的她,才是北戎狼騎口中所傳的炎虎姬,才是沙場上人人喪膽的女武神。
“神武!”迎合著梁丘舞的口號,她麾下東軍士卒不時地竭力吶喊著。
很不可思議地,跟著這位強大的將軍,東軍兵將彷彿感覺體內有使不完的力氣,正是這種不可思議的錯覺,支援著他們越戰越勇。
“小姐?怎麼會……”
遠處的陳綱哪裡會聽不到梁丘舞曲部那震耳欲聾的吼喊,表情微微一愣。要知道按照計劃,梁丘舞應該早已突圍脫困而出才對。
“將軍,怎麼辦?”一名伯長奮力殺上前來,詢問陳綱道。
陳綱皺眉望了一眼遠方的混亂,一咬牙沉聲說道,“改變戰術!我等也來……車懸!”
“喔喔——!!”僅存的五百餘東軍士卒大吼一聲,跟隨著陳綱這柄利刃,開始分割、鑿穿北疆大軍的陣型。
而與此同時,廖立卻也注意到了梁丘舞以及陳綱那邊的變故。嘴角上泛起幾分笑意。
“果然,東軍才沒有那麼窩囊啊……我等也配合一下吧,車懸!”
“得令!”
將令下達,廖立麾下的兩千冀州軍騎兵不再突擊北疆大軍的本陣,而是配合著梁丘舞與陳綱,在北疆大軍的腹地。展開車懸兵法。
三重車懸!
而此後不久,博陵關內嚴開亦率領守關的騎兵棄關殺出,加入了戰局。
四重車懸!
“怎麼可能……”
老將楊凌波瀾不驚的面上隱約露出了幾許驚詫,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麾下的大軍陣型逐漸被那四支騎兵所分割,明明是堅固的防線,卻被對方輕易鑿穿。
“報!我軍左側遭到襲擊,疑是東軍的項青!”
“報!我軍左後方遭到襲擊,疑是東軍的羅超!”
“……”楊凌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皺眉望著遠方那兩支突然而至的東軍騎兵。亦用車懸戰術分割著己方的軍隊。
“六重車懸……”在遠方觀戰的枯羊面色為之動容,原以為太平軍的騎兵已算是精銳的他,哪裡見識過這種激奮人心的惡戰。
只見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楊凌那六萬北疆大軍有如一個大餅,而梁丘舞、陳綱、廖立、嚴開、項青、羅超等六位猛將,便是六柄鋒利的利刃,從各個方向撕開了北疆軍隊的防線,將北疆軍整個陣型攪地猶如一盤散沙。
可惜的是。老將楊凌終歸佔據著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在一番指揮下來。儘管梁丘舞與廖立依靠著本人出色的直覺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