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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伍廷芳齊名的外交名人。陸久之所住的愛文義路(今北京西路),與陳國權正好是鄰居。陳國權經常到陸家去聊天,彼此十分相熟。陳妻去世之時,陸久之曾寫了一首詩前去弔唁。陳國權相當賞識陸久之的才華,便讓女兒陳宗蕙與他交上朋友。陳國權認為,把女兒嫁給陸久之這樣才華出眾、家世顯赫的青年人,女兒是終身有靠。

出席婚禮的,有夏衍,曾憲植等。

結婚後,陸久之和陳宗蕙搬到福煦路明德里的新居。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六:有福不享

1927年初,經共產黨員徐梅坤(徐行之)的介紹,陸久之來到上海總工會工作。時任上海總工會委員長的是汪壽華,他是*上海區委常委。當時,趙世炎被黨中央任命為江浙區委兼上海區委(包括江蘇、浙江、安徽三省和上海)組織部長和上海工會黨團書記。

直接負責總工會秘書處工作的,是以中央委員身份加強上海總工會的周恩來。他是個非常認真和細心的人,許多總工會發布的檔案,都是經他親自審查和修改的。周恩來對他領導下的同志,非常親切,不端任何一點架子,說話也沒一點官腔,做起事來是有板有眼,效率極高。底下的同志都相當尊敬他,這個才二十九歲的青年人以他的沉穩周全、靈活多智和平易近人在上海總工會里擁有極高的威信。

陸久之那時是秘書處一個普通的辦事員,做的事平淡而繁瑣:刻蠟紙,油印,校對,偶爾也做做接待群眾來訪的工作。不少了解他出身的人感到奇怪:這樣一個出生在豪門的資產階級大少爺,放著現成的舒服消閒的好日子不過,跑到總工會來折騰什麼呢?

有一天,夏衍跑到總工會來看陸久之。他是蔡叔厚在浙江工業學校的同學,留學日本時兩人又在一起,關係非常密切。夏衍是紹敦電機公司理所當然的常客,因此,他和陸久之之間也十分熟捻。

“嗨,久之,忙什麼呢?看你忙的!”

夏衍推門進來時,陸久之正坐在那間又熱又悶的小屋處理那一大堆的檔案。不過是仲春天氣,身上卻只穿了件襯衫,額上還冒著汗。

“哦,端先(夏衍原名沈端先)啊,你來了,快請坐!”陸久之熱情地握住夏衍的手,他很喜歡這個比他僅年長兩歲的瘦瘦的青年,他聰敏的眼睛和對文學的修養曾給陸久之一見如故的感覺。

“怎麼樣?久之,還慣嗎?”夏衍看著他微微一笑。

“忙是忙了點,但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每天雖然忙著汗流浹背,可是精神上卻如魚得水。”陸久之一邊擦著汗一邊笑著說,“再叫我回頭去過那種醉生夢死的大少爺的日子,打死我也不幹!”

“可是有人在背後說你是個傻子,有福不會享!”夏衍環視了一下四周,“瞧這屋子!瞧這擺設!無名無利的,做一個傻子值不值得?”

“讓他們說去吧!”陸久之滿不在乎地把頭往後一揚,“每個人都有選擇人生道路的權利,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想和追求。就我個人而言,我樂意做這些無名無利的瑣碎雜事,樂意為此辛勞,做某些人眼中的傻子。”

“久之,你是越來越成熟了,真為你高興!”夏衍讚許地說道。

陸久之笑了笑:“端先,你這陣忙什麼呢?我聽叔厚說,你在搞翻譯?”

“是啊,我剛從那邊的書局回來。”夏衍從他隨身帶著的包內取出一厚疊文稿,遞給陸久之,苦笑著說,“走了好幾家書局,他們都說不出蘇俄的東西。”

陸久之拿過來一瞧,封面那頁寫著“母親”兩個大字,底下是一行小字“蘇俄 高爾基著。”

“這是一部革命的著作,在世界上有影響。”夏衍向陸久之解釋道,“我是從日文轉譯過來的。可惜在目前的中國很不受重視。”

“是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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