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領頭的紫衣男子。
"公子,他有武功,並且是用劍之人!"一個護衛捏住水叔的手一下翻開手中,果然,在他大拇指內側和食指外側都有用劍人常有的厚繭。
林晚默默看著那個攤開的手掌,掌根處一道不易察覺的長細傷口落於眼底,她心中頓時驚濤駭浪。
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水叔面容,就像往常那樣憨實木納,但她知道顯然這個人不是水叔,因為他手掌根處那又細又長的刀口,只有她的扳指彈刀才能劃出這樣的效果,幾天傷口都無法癒合。
但這個人現在這樣看著,無論是面容還是音調,又或是微駝的背部都是那麼的…
簡直和以前的水叔一模一樣。
不,要不是那到刀口她一定也以為這人就是她多年的鄰居水叔。
"大哥們,他是我們林家坳的村民水叔,在這裡住好多年了。"
林晚說到。
水叔殷切地看著紫衣的領頭人,焦急地說道,"是啊,我住在這裡好幾年了,我是會用劍,但這並不能說明我是壞人吧!"
他說的十分誠懇,彷彿完全不知道他們是在抓刺客的事情,以為自己被當作壞人抓了起來。
說的話滴水不漏。
紫衣男子連年看了看水叔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轉頭問林晚,"他平常都幹什麼?"
"和我們一樣,打獵進城賣獵物,前些天還給了我家一籃子雞蛋呢。"林晚也一副急於證明他身份的樣子。
沒想到連年招招手,叫來了林虎,林虎本來有些害怕的,慢吞吞走過來,顯然手上依舊緊緊拉著蘇夜。
林晚心裡高聲叫囂著他能一個人走過來,那樣她肯定立即讓這兩人顯出原型。
但顯然傻林虎依舊牢牢地被暗中控制在他的手下。
連年笑著問林虎,"這個人你熟不熟悉?"
林虎點點頭,"他是水叔。"
看了看又補充到,"他送雞蛋我們吃。"他這個時候還能記得吃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連年想了想,叫出一個護衛仔細看看水叔,這個護衛是剛剛連城主和刺客過招時緊跟著那個受傷護衛身後的。
他仔細看了下他的上半部說到,"公子,應該不是他,那人眼尾似乎有一顆小痣,而且眼神也更兇狠有神些。"
連年點點頭,終於揮手下令放開了水叔。
他帶著眾多護衛剛準備轉身離開,忽然又停了下來,看了看林晚的左臂,輕輕說道,"左臂怎麼了?"
林晚這才想起自己脫臼的左邊手臂一直沒有任何動彈,剛剛說話的時候拂頭髮,拉衣角都是用的右手,連忙說到,"昨天不小心摔了。"
連年忽然說到,"你頭髮上的花兒真好看!"
林晚一愣,頭上的花兒?她頭上從來不插花兒的啊,難道又是林虎調皮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往她頭上偷偷插花兒了啊,再說現在寒冬獵獵的,哪兒有鮮花插啊。
正想著忽然感覺到左臂咯噔一痛,原來他這是分散她的注意力突然幫她把脫臼的手臂接上去。
"好了!"他清顏淺笑著說到。
林晚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到,"謝謝你!"
他們這才匆匆離開。
林晚一邊活動著剛接好的左臂一邊聽水叔說話。
他十分感激地對她說到,"這次謝謝你們了啊,否則真是要被冤死了。"
林晚看著他離開著的背影心緒萬千。
這一瞬間她腦中想了好幾道彎,她堅信連城主受刺的事情就是這個"水叔"乾的,他就是公子蘇夜的下屬琥珀。
世間真的有如此奇妙的易容術,太讓人難以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