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在惠山聚齊。咱們先到,等候對方前來赴約。兩人躬身答應,轉身下樓。
這三人說話聲音極低,樓上其餘酒客誰都聽不見,但以段譽充沛的內力,耳目聰明,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話都聽見了。喬峰有意無意的又向段譽一瞥,見段譽看著他,顯是聽到了自己的說話,突然間雙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聲。說道:“這位兄臺可否賞臉過來同飲一杯如何?”段譽笑道:“好啊!”說著便起身來到喬峰的桌前,拱手道:“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喬峰笑道:“兄臺何必明知故問?咱們倆先痛痛快快喝它幾大碗,等會兒動起手來,可就沒什麼交情可講了。”聽到這裡段譽便明折了,“這是把我當成是那慕容復了!”但是段譽也不急著解釋。於是笑著說道:“兄臺想必是認錯了人,以為我是敵人。不過就‘痛痛快快’這四個字,小弟先敬你一杯。”說著拿起酒碗一飲而盡。
“你倒是爽快呀,不過你的酒碗太少了。”喬峰笑著說道,隨即喝道:“酒保,取一隻大碗。打十斤高粱酒。”酒保上前來問道:“爺臺,十斤高粱喝得完嗎?”
段譽笑道:“還怕沒錢給你麼?讓你上你上就是了!十斤不夠,打二十斤。”
酒保笑道:“是!是!”過不多時,取了兩隻大碗,一大壇酒,放在桌上。
喬峰道:“倒滿兩碗。”酒保依言斟了。這滿滿的兩大碗酒一斟,登時只感到一陣酒香味撲鼻而來!
喬峰笑道:“咱們先喝上十碗,怎麼樣?”
“好,小弟今天捨命陪君子。”段譽說著端起一碗酒來,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去。
喬峰見段譽竟喝得這般豪爽,倒頗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說道:“好爽快。”端起碗來,也是仰脖子喝乾,跟著便又斟了兩大碗。段譽笑道:“好酒,好酒!”呼一口氣,又將一碗酒喝乾。喬峰也喝了一碗,再斟兩碗。這酒本來就是很烈,要是一般人像現在這樣喝只怕早也醉了,可是段譽曾經是特種兵出身,在部隊的時候喝酒便如這般牛飲,再者說即使喝多了還在六脈神劍可助排酒氣,所以段譽喝的相當豪爽。
喬峰看了道“兄臺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兩大碗。段譽笑道:“我這酒量是因人而異。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過二十來杯,一千杯須得裝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說著便將跟前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喬峰見段譽漫不在乎的連盡四碗烈酒,甚是歡喜,說道:“好一個‘酒逢知己千杯少’再來!”兩人便這樣你一碗我一碗,很快,二十斤酒便報銷了,此時段譽已經有些醉意了,可觀對面的喬峰,兀自面不改色,並無半分酒意,不由心下暗歎,這喬峰果然厲害。
此時因二人賭酒,驚動了松鶴樓樓上樓下的酒客,連灶下的廚子、火夫,也都上樓來圍在這二人桌旁觀看。喬峰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來。”那酒保伸了伸舌頭,這時但求看熱鬧,更不勸阻,便去抱了一大壇酒來。他二人就這樣一直喝,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時,段譽說道:“老兄,咱們都已喝了四十多碗了吧?”
喬峰笑道:“你沒喝多,腦子還很清醒。”
段譽也笑道:“我們呀,可以說是半斤八兩,要分勝負,恐怕也不太容易。不過再喝下去,恐怕小弟的酒錢不夠了。”喬峰哈哈一笑:“好,來咱們這就走。”說著便朝樓下走去。段譽緊隨其後,將一個錢袋扔給酒保,酒保連聲答謝。
來到郊外,喬峰說道:“這位朋友,咱們比比腳力,如何?”
段譽笑道:“好啊。”
喬峰哈哈一笑:“來。”說著便運起輕功躍了出去,段譽緊隨其後,也運起凌波微步緊追,二人一前一後馳出十數里一直未能分勝負,喬峰斜眼相睨,見段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