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殺人從不眨眼,手段更是辛辣無比。之前他看過此行目標的畫像,一眼就被那女子的絕世容顏震盪的心神痴迷。不由得,聽到這句話後,竟是隱隱為那女子擔心了起來。
那森然的男音忽然又道:“一號,時機到了,我自然發訊息給你,你可要把握好尺度,莫要讓我失望。明白?”
“是,一號明白!”一號不敢忤逆,重重點頭。
此刻的鸛鶴樓,在這夜色中,鋒利的輪廓如尖利的爪牙,劃破夜幕,像潛伏的巨獸靜心等待獵物上門。
一號有些出神的望著眼前的鸛鶴樓,喃喃自語道:“木凝煙麼…”
…
山陰城內。
“孤狼兄,你可有什麼感覺…”韓雲翩翩風度,細細抿著一杯名為十里香的酒水,臉上浮現一副沉醉的樣子,對著墨如軒小聲說著。
墨如軒眉宇間微不可查蹙起,韓雲這話落在他耳裡,是話裡有話。
“嗯,果然是好酒。”墨如軒品了一口酒水,十里香中的濃郁酒香,在喉間細細嚥下,餘香繚繞。他的餘光瞥了眼四周的街面,只見原本大城之中應有的繁華夜景,此刻詭異沉浸在一片安靜中。稀稀落落的行人臉上沾滿了不安的情緒,買完所需物品,也就匆匆往家裡趕。
其實墨如軒離開鸛鶴樓不久,就已經察覺的山陰城的異樣。對危險的敏銳嗅覺,彷彿是與生俱來。
山陰城定然有什麼大動靜。
韓雲從沉醉在酒意中轉醒,溫潤的臉龐掛著一抹俊美的笑意,眉頭一挑,笑道:“孤狼兄,可覺此酒如何?”
墨如軒眼眸忽的一凜,說道:“此酒名為十里,下嚥仍是酒香環繞,果然名不虛傳。”
“是極!這十里酒香,名為十里,自然香氣飄的久遠,十里外,聞酒香者盡皆而來啊。”
墨如軒淡然一笑:“韓兄此言過於誇大了吧,十里之外能聞到酒香?在下愚昧,韓兄可否能親自驗證?”墨如軒的聲音,徒然稍稍高了起來,似乎對著周圍人說的一樣。
韓雲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微笑道:“既然孤狼兄要在下驗證,也不不可。卻不知附近有沒聞到這酒香,而前來一嘗酒味的貴客呢?”
墨如軒雙目大亮,嘴角更是掠起一絲幅度。而就在這時,墨如軒所在的城南小街上空,突然一聲刺入耳膜的尖銳鳴啼聲,轟然壓下。
“哈哈,不愧是中原第一流雲雅士。有好酒,怎可少了我這酒中仙,無趣,無趣!”就在尖銳聲響徒然響徹上空之時,一道夾雜無數鬼魂嘲笑般的聲音,傳入了二人的腦海中。
只見他們的上空,十來道電閃而至的漆黑身影,劃破長長的夜空,帶著與空氣摩擦而跳動的火花,如一頭頭猙獰的猛獸,朝二人所在位置衝下!
“兄臺好興致,我與孤狼兄二人把酒言歡,好不興致,你要討酒。可就找錯了地兒了。”韓雲面色紋絲不動,甚至連頭都沒抬起來。纖弱似女人的手,優雅拾起酒杯子,一口嚥下了杯中殘餘的酒水。
而墨如軒在那道聲音響起的一刻,桌下的左手已然握拳,青筋暴起,如蛇蟒一樣的青筋上,一絲絲白氣蒸騰,體內靈氣大開。
從剛才那道聲音裡,墨如軒已經辨明瞭來者的修為。這人,修為高過他太多。因而,他果斷暗中施展起了最強力的一擊,以求令來者在這一拳之下造成一瞬恍惚,給他和韓雲逃離的機會。
天空之上的十來道身影頃刻衝下,眨眼已至數丈外!
等的,就是這一刻!
墨如軒眼眸中閃過一絲果決的神采,桌下的左拳連著肩膀已然被一團白霧籠罩,其中的力量,達到了一個極限。
勁之境界最高層,拳拳破石壁,重逾千斤!
墨如軒只覺得腦袋充盈著沸騰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