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回家。
想到自己各種嬌滴滴撒嬌的矯揉造作樣子,又是讓親愛的北山哥哥給他擰瓶蓋、又是色眯眯摸手、甚至還枕著北山的大腿睡覺,現在恨不得一頭撞死。
既沒法和秦朔川的本體相處,也沒法和他的馬甲、原本的曖昧物件甜甜蜜蜜相處。
秦朔川自然不願和他分開,立即就開始了對小狗的各種誘捕:
“我讓管家又買了兩箱車厘子,剛從國外空運過來,味道比上次更好。”
段江言想到上次以為是運氣好、實則是故意哄他的車厘子自由,又想到車厘子放在嘴裡一口咬下去,香甜如蜜的汁水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微微酸意調和,嚥了咽口水,沒說話。
秦朔川又道:“家裡的影音室上了院線的最新片,他們剛派人送來了片源,你之前一直想看的那幾部都有。”
段江言已經不說話,但明顯開始思考。
秦朔川深吸一口氣,終於決定使出殺手鐧,俯下身貼著江小狗的耳朵說:“我給自己買了和你一樣的恐龍睡衣。”
身為樂子人,段江言立即轉頭,睜大眼睛看了過來,挑眉的樣子顯然是不信又想看。
好傢伙,完全不能想象秦朔川穿的毛絨絨的樣子,他長得這麼好看,氣質還這麼冷,穿上帶著尾巴的可愛睡衣,絕對太值得一看了。
而且還有電影看、有車厘子吃。
段江言決定暫時摒棄前嫌,清了清嗓子道:“畢竟收了您發的薪水,您別墅的確缺一個醫生。”
秦朔川淡淡笑起來,立刻把他從床上抱了起來,蓋上外套圍好了一路抱上車去。
段江言已經不試圖反抗、讓他自己走了。儘管他和秦朔川展示了自己的金雞獨立技巧和單腿跳能力,但秦朔川生怕他沒站穩再摔倒,造成二次傷害,完全不讓他走一步。
段江言趴在秦朔川的懷裡,仰頭看著他下巴完美漂亮的線條。
如果不算喝多了耍酒瘋那次,上次被他抱著應該是在鬼屋的時候,當時秦朔川戴著那個馴鹿頭套,段江言當時就在想,如果我偷偷隔著頭套親北山一下,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但到底是太羞澀了,到最後還是沒好意思。
段江言眨眨眼睛,盯著秦朔川的下頜骨看了幾秒。
秦朔川已經脫了西裝外套,白襯衫外簡單穿著一件極有質感的純黑色大衣,他身上有十分考究的淡淡香水味,段江言默默埋頭嗅了嗅,忽然能理解貓對貓薄荷的上頭了。
看來教科書上說的對,人類的愛情不僅被理智吸引,顯然更被荷爾蒙相互吸引,
即使現在兩人的關係都尷尬成這般田地,如果實話實說,其實他還是有那麼一點想親這個混蛋一口。
不過作為被網路詐騙的倒黴蛋,這點氣節還是有的,段江言默默縮起腦袋最後也沒下嘴。
回了別墅,段江言立刻轉頭繞過秦朔川的肩膀,眺望是不是真的有車厘子——資本家老闆是最擅長畫餅的了,好在巡視一圈的確是真有。
“你腳不方便了,要不今晚跟我睡——”
秦朔川把他放在沙發上,想幫他解釦子。
段江言立即拍開他的手,不可思議道:“秦董,我只是腳崴了一下,又不是四肢都崴了癱瘓了,您可別動手動腳的,您男朋友知道了影響不好。”
秦朔川無奈投降:“回來的時候我讓管家給你放溫水準備了浴缸,一隻腳站不穩不要洗淋浴,容易摔。”
段江言是真的覺得自己被保護的太過頭了,作為一個從小野蠻生長的野孩子,區區崴一下腳而已,怎麼至於這麼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但浴缸已經準備好了,而且吳管家“不小心”就把水放在了秦董的主臥,總不能憑空挪到段江言住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