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唇角微勾,眼眸深處仍然一派平靜,居然沒有絲毫異常,好似硯墨和他毫無關係一般。
晚宜沒看出什麼問題來,朝向陽問:“怎麼了。”
向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小時候最粘我了,現在都有男神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吃完以後,向陽結了帳,一干人回到公司。晚宜不方便在七樓辦公,和他們告了別,由小經理帶去設計部,開始了新人生活。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昭示著忙碌的一天接近尾聲。
晚宜的媽媽打電話來,讓她問問向陽願不願意去她那兒吃飯,可以帶上女朋友。
向陽小時候最愛晚宜媽媽做的菜。
晚宜覺得這樣似乎不好,不過還是給向陽發了條簡訊:“哥,去不去我家吃飯?”
向陽的簡訊很快到了:“抱歉晚宜,我今天有很多事要處理,晚上要留在公司。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替我向伯母問好。”
晚宜單手回覆,另一隻手整理包包,“不用了哥,我已經準備走了。我自己也故意不開車的,坐地鐵更快,不堵車,方便。”
向陽沒再堅持,晚宜關了電腦,和同事們告別,回家去了。
回家以後,柴母對於向陽沒能到來顯然很失望,柴父安慰她:“向陽這孩子現在已經大了,工作也忙,而且都快結婚了,再來我們家也有點不方便。”
柴母不開心地說:“你想什麼呢,向陽也算我半個兒子,來吃飯又能怎麼,我又不是迴避他女朋友。”
晚宜左耳進右耳出,吃得飽飽的,回了房間,躺床上盯著天花板,不想動彈。
塞上耳機,放著硯墨的歌。
硯墨在圈子裡有另外一個名字。
帝君。
他的聲音很難形容,聽上去很年輕,很乾淨,毫無渾濁的雜質。
粉絲們都會說,他之所以被稱為帝君,是緣於一種感覺。
低沉中飽含磁性,奢華到極致的感覺,恰到好處,攻入人心。
慵懶的,隨性的,淡然的,卻擁有彷彿掌握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單從音色,些許清冷,些許醇厚,即便輕聲低語,也給人以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感。
本只是單純的嗓音,但加上硯墨這個人,卻變得特別。
他總能將每一首歌演繹得淋漓盡致。
時而婉轉溫存,觸碰到心底最柔軟的一處,忽地讓人落淚。
時而氣吞山河,細緻描繪風起雲湧的態勢,激起壯志豪情。
時而冷酷堅定,看似無情卻實則隱藏深情,使人望而卻步。
可以是翩翩佳公子,可以是護國大將軍,或年少輕狂,或老驥伏櫪。
可以充滿喜悅,可以充滿悲傷,可以蠱惑人心。
硯墨,一直都是這樣一個充滿魅力的人。
晚宜閉著眼,享受著片刻安寧。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
她懶懶地接聽,話筒裡傳來向陽的聲音:“嗨,晚宜,在做什麼?”
“聽歌。”她答,“你忙完了嗎?”
“沒,剛抽空吃了個飯,現在休息一會兒。”向陽說,“在聽你那個男神硯墨的歌?”
“嗯。”
向陽問:“你為什麼喜歡那個硯墨啊?”
“我是聲控啊。”晚宜很認真地回答他,“他的聲音很好聽。我高考結束那段日子,正好知道了一家原創音樂網站,很多網路歌手都在那裡發展。在那之前我已經接觸了古風,玩過遊戲,寫過文章,但是歌聽的並不多。我就上網站逛了逛,發現了硯墨這個名字。他釋出了他的第一首翻唱《流年》,那會兒他唱歌還不是非常成熟,裝置也不太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