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扉“吱呀”一聲開啟了,葉小天穿著小衣,披著外袍,一手掌燈,驚訝地看著於珺婷,失聲道:“於監州,你……你怎麼?”
於珺婷嫵媚地一笑,身子忽然一栽,葉小天趕緊把她扶住,於珺婷踉蹌地進了屋,在桌旁坐下,口齒微微有些不清,卻因之更顯柔媚了:“我……我找你,咱們繼續喝。”
葉小天聽了苦笑不已,碰上個女酒鬼,這可如何是好。葉小天把燈放下,緊了緊袍子,忽然覺得不對,從客房到這裡,沿途可是既有閂鎖的門戶,也有巡夜的家人,於珺婷搖搖晃晃的就過來了,居然如入無人之境?
葉小天奇怪地道:“於大人,你……你在客房,怎麼過來的?”
於珺婷嘻嘻一笑,嫵媚地瞟了他一眼,道:“你這座宅子,本來是我的別院,你不曉得嗎?”
葉小天微微一惑,忽地想起後花園裡那條秘道,不禁恍然大悟:“這府裡頭另有機關?”
於珺婷嘻嘻一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點著葉小天的鼻子道:“是呀,你沒想到吧?哼哼!你……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派人……利用機關暗道,於睡夢之中取你的項上人頭,嘻嘻……”
葉小天一把扶住她,哭笑不得地道:“監州大人,你喝醉了。”
“什……什麼監州大人,你大還是我大?明明你比我大!”
於珺婷嬌嗔地推搡他:“還……還監州,要奸也是奸你……”
“我的個娘唷,女人喝醉了都這麼可怕麼?”
葉小天一腦門的白毛汗:“監州大人,我送你回去,你喝多了,別亂說話。來,我攙著你。”
“我不走!我今兒就睡這了!”
於珺婷用力一掙肩膀。沒有掙開,忽然伏在他懷裡抽抽答答地哭了起來:“你以為我很風光,很惹不起?我……不幹出點大事來,族裡沒人服我,要幹出點……大事,以第二……世家的地位,只能挑戰張家,你以為我容易?你以為,我願意像個男人似的?我也想,找個男人依靠。唔唔……”
葉小天聽她把“了不起”都說成了“惹不起”,舌頭根都硬了,不禁嘆了口氣,道:“監州大人,你的苦,我明白!我明白!這些事,咱們回頭再說,我先送你……”
“不!”
於珺婷仰起頭,一雙手臂柔柔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含情脈脈地道:“你要了我吧,咱們……誰都不告訴,就當……就當是一場春……夢!人家……要嚐嚐做女人的滋味。”
“不可以!”
葉小天一臉肅穆,正氣凜然地道:“監州大人。你醉了,酒醉吐真言,你的苦、你的難,可以不再憋著。可以說出來,但有些事,卻不能酒後放縱!今天如果我讓你留下。我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而監州明日醒來,也必然痛悔。你我本是最牢固的盟友,同時也已成為好友,如果今晚我們鑄下大錯,明日你我如何相對?”
於珺婷愣愣地看著葉小天,一臉茫然。
葉小天柔聲道:“聽話,我送你回去,乖!”
葉小天扶起於珺婷向外走去,這一路行去,巡夜的家將見此一幕自然頗為驚詫,不過大家都很聰明地隱在暗處,沒人不識趣地跳將出來,葉小天把於珺婷一直送回臥房。
桌上的燈還亮著,葉小天扶她上了榻,給她脫了靴子,蓋好被子,道:“乖乖睡覺喔,有什麼話,明天隨便你說,我一定好好聽著,好不好。”
“喔……”
於珺婷微微嘟著嘴兒,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葉小天鬆了口氣,轉身退出房間,又為她掩好門。房門一關,於珺婷那嬌憨委屈的模樣就消失了。
“聽話,我送你回去,乖!”
於珺婷學著葉小天的語氣說了一句,糗糗地吸了吸鼻子,又道:“乖乖睡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