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兩個都不動耶,怎麼辦?”靖偉有點擔心,瞧他們兩個定格的模樣,活像舞樓裡那些演殭屍的跑龍套,既不精彩又沒效果,確實挺教人擔心的。
“這……也許等一下就會動了。”靖齊也沒把握,難不成他們兩個打算就這麼互相凝睇一輩子,讓他和靖偉躲在樹叢中變成乾屍?
所幸,他倆沒有靖齊想像中壞心,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咳!”頭一個打破沈默的人是靖軒,所謂男子漢大丈夫,他當然得先開口。
“嗯?”春織偏頭微笑,鼓勵靖軒繼續說下去。
好久沒看到她的笑容了,想來真是有些懷念。
“我……我接到你寫給我紙條了,很高興你終於想通,來跟我道歉。”想念她的笑容之餘,靖軒可沒忘記西廂房裡發生的事。
“可是……我沒寫紙條給你呀!”春織有些莫名其妙。
“你沒寫紙條?那你幹麼來後花園?”靖軒不敢置信地攤開手中的短箋,上頭明明有她的署名。
“因為……我也接到一張紙條,叫我吃過早飯來這兒。”春織也把紙條拿出來,交給靖軒比對。
靖軒拿起兩張紙條一看——用詞居然一模一樣,都是寫著:我後悔了,請你原諒我。只不過一張有簽名,另一張沒有籤。
靖軒當場黑了瞼,原來他被耍了,她不是真心想道歉,而是被某人拙劣的陰謀給拐到這兒來。
“人家叫你來,你就來,你到底有沒有大腦啊,萬一被人拐了怎麼辦?”該死的婆娘罪加一等,居然敢抱著一張沒有他簽名的紙箋便和人私會。
“我……我沒有想這麼多。”春織糊里糊塗的喊冤,弄不懂他幹麼這麼生氣。
“我拜託你多想想,你是非得把我氣死才甘心嗎?”靖軒氣得七竅生煙,躲在樹叢中的靖齊也一樣。
“我不是叫你要簽名嗎,你在搞什麼鬼?”靖齊一面粗裡粗氣地痛罵靖偉,一面小心留意不被發現。
“我……我忘了嘛。”靖偉嘟起嘴哭訴,他只記得將短箋塞進春織的門縫裡,卻忘了簽上靖軒的大名。
“這下子可好,大哥的醋罈子打翻了,更難收拾了。”只不過他大哥這醋罈子翻得有些莫名其妙,連個影子都打不著。
“這可得怎麼辦才好?”靖偉簡直快哭出來了,都怪他這顆不中用的腦袋。
“不怕,幸好我早有準備。”靖齊發出得意的陰笑,自身後拿出預藏好的小竹籃,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
“我早料到事情不會這麼順利,你等著瞧好了。”既然第一著棋失敗,那麼他只好採取更激烈的手段,務求成功。
靖偉不曉得他二哥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不過他相信一定是非常有效的辦法
“事到如今,咱們只好丟蛇了!”靖齊邊下決心邊自竹籃中掏出一條長長的無毒蛇。
“嚇!”靖偉差點被這天外飛蛇嚇出樹叢,洩漏形跡。
“二……二哥,”恰巧他對蛇過敏。“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丟蛇這招是很猛沒有錯,但不嫌太那個……
“你來丟。”靖齊才不管會不會太怎樣,直接把蛇扔給靖偉,自己則擔任起發號施令的工作。
“我?!”靖偉冷不防地接手這條冰冷的蛇,嚇暈之餘只好反射性的把它往上丟。
砰一聲!
來不及喊準備的靖齊根本還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但見他頭頂上的蜂窩就這麼砸下來,衝出滿天蜂。
靖偉這笨蛋,他哪裡不好瞄,竟相準他們頭上那棵築著蜂巢的大樹丟!
沒時間罵人,也不敢喊救命,靖齊和靖偉就這麼抱頭鼠竄自動現形,狼狽逃離樹叢,躲避緊追不捨的蜂群。
一直僵持在原地的春織和靖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