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慶祝的。事實上,他嘔死了,發號施令的位置被人 搶了不說,還得低聲下氣跟搶匪說謝謝,教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他正想痛捶敵人的門板洩恨,未料房門竟然自動開啟,害他的美夢成空。
“啊,是你呀?”正推開房門的春織不期然地瞥見一具傾斜的身體和迎面而來的鐵拳,纖腰一彎三兩下就躲過 這飛來橫禍,抬頭笑得跟仙子一樣。
哼,平衡感不錯,越來越適合在武林中混了。
“是我。”靖軒心不甘情不願地收起拳頭,瞪著她。
這娘們還真愛笑哪,老是笑個不停。
“有事嗎?”面對他的瞪視,春織一點也不以為意,仍是一逕地微笑,眯起一雙美眸仔細研究靖軒的表情。“呃……我……咳、咳。”扯到來意,靖軒的臉扭曲得更厲害了,剛毅的臉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紅暈。
春織帶笑的眼睛,倏地因他臉部表情的驟然改變而亮了起來。
“咳咳,我來的目的是……”
“先失陪一下!”
一陣清脆興奮的聲音,就這麼硬生生地打斷靖軒好不容易才凝聚起來的謙卑,接著她的人影就不見了。搞什麼鬼?靖軒莫名其妙地看著當他的面甩上的房門,不明白他為何連一句話都還沒能說即吃了閉門羹。可惡!
愕然清醒的靖軒臉色瞬間脹紅,殘暴的十指握得喀喀作響,正想一腳踹掉臭娘兒們的房門時,春織又忽然開門 ,臉上帶著春風般的笑容,讓他剛起腳的右腿就這麼懸在半空中。
“咦,你在練拳腳嗎?”春織不明就裡地垂看靖軒懸在半空中的腿,頗感興趣地問道。
他當然是在練拳腳,他還立志踹死她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哩。
“沒有,剛好腳抽筋。”靖軒臉部抽搐地收腿,發誓早晚有一天會被她氣死。
“是嗎?”春織一臉好奇地盯著他的右腿看,怎麼也瞧不出端倪。
“喂,你別老是盯著人瞧行不行?”一會兒瞧臉,一會盯腿,一點都不害臊。
“抱歉。”春織嘴裡是這麼說,眼珠子還是轉不停,逼得靖軒只好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方才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門,有何急事?”他直接跳過自個兒何以來訪那橋段,轉個彎問她。
經他這麼一提,春織才收回直盯著人瞧的視覺,對著他微笑。“也沒什麼,只是想託你找個人陪我進城買機具 而已。”
“買機具?”靖軒一頭霧水。
“是呀,你忘了我曾拜託你給我臺羅織機和提花機,可我等了兩天一直不見蹤影,我實在等不下去了,只好決 定親自上街採買,這樣會比較快一些。”白髮老人給的織圖可不好弄,還有花樓花本的紋樣也必須細細描繪, 很耗費時間的。
然而靖軒可一點也不瞭解她在急什麼,更不瞭解她口中說的那些機具是個什麼玩意兒,但他知道這是他無法推 卻的責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會帶你去買這些鬼東西。”他投降,誰較她好死不死正好是他的未婚妻。
“啊,你要陪我去嗎?”對於他慷慨的允諾,春織有些驚訝。“其實你大可不必抽空陪我,讓靖齊陪我上街就 行——”
“我說了,我、陪、你、去。”靖軒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並以最可怕的眼神打斷她溫柔的體恤。“你 要自已亂闖我沒意見,但別妄想靖齊有空陪你到處亂逛,他是靖家堡的總管,很忙。”其實他最忙的事也不過 是把靖家堡搞得一團糟,可靖軒就是不爽,腦中拒絕閃過春織和靖齊走在城裡有說有笑的念頭。
“那就麻煩你了。”春織點點頭,頗能體恤她小叔的處境。掌家的為難哪,否則冬舞也不會成天抱怨個不停。就這樣,靖軒再次敗陣再她人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