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春織被莊千金歹毒的說法嚇著,突然變得結巴,一時間無法為自己辯解。
“不用問了,一定是這麼回事,否則她怎麼會不敢回答你的話?”正當春織已經夠狼狽,莊千金又來一記重炮 ,轟得春織更是啞口無言。
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如此,為何這個女人能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
“既然你已經另有意中人了,為何還要與我成親?”甚至把清白的身子送給他,她這舉動是在憐憫他嗎?靖軒 不禁茫然地想。
“我根本……”老天!誰來幫忙她把話說清楚?
“靖軒,這你就不懂了,厲害的女人就是這樣。”莊千金又擅自插入春織和靖軒的對話,表情可憎。“表面裝 得溫溫柔柔的,暗地裡卻淨做些不堪入目的事,實在過分。”她邊說邊撫著靖軒的胸口,看起來噁心極了。
“春織,你倒是說話呀!”靖軒忍不住怒吼,無法理解為何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發一言,難道非逼 得他相信這女人的話她才甘心?
春織無法說話,是因為她迷惘。她記得在小木屋時他曾說過、曾保證過,日後萬一有什麼事發生,他都會耐心 等她把話說完,不會逼她,因為他知道她遲鈍,知道她反應慢半拍,可現在呢?
“你要我說什麼?”她已經懶得說了。“反正你早已把我定罪,我再說什麼都一樣。”一個人的眼神是掩飾不 了的,更何況他又表現得如此明顯。
“你聽見了吧,靖軒,她說她和這公子的確有染。”莊千金連忙自行解釋,不放棄任何搶奪靖軒的機會。
“春織,這可是你的真心話?”靖軒大受打擊地推開莊千金,將她晾在一旁。
春織點點頭,他本來就不等她說話,這是事實。
“好,既然如此……這場婚禮也沒有再舉行的必要,不如趁早取消吧!”靖軒狠下心來趕人,眼中蓄滿傷害。“你要取消婚禮?”春織錯愕地問道。
她是點頭了沒錯,可她的意思並非如此啊,她只是不滿為什麼他不等她說出個結果,就擅自將她定罪而已。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主意?”靖軒自嘲地反問。人家都已經明白承認她另有喜歡的物件,他又何必強留呢?
換句話說,他又在趕她了,不問她緣由,不給她私下辯解的機會,一味沈浸在自個兒的想法裡。他還說他會改 ,根本是……
“春織姑娘若是沒地方可去,倒是可以跟我走,也好讓在下有機會答謝姑娘為我織衣之恩。”眼看著木已成舟 ,始作俑者這才涼涼地出聲,興味盎然的表情擺明了他在旁足足看了一場好戲,笑得好不愉快。
“好,我跟你走。”春織也不羅唆,一下子就答應突然衝出來鬧場的玉面公子,氣煞靖軒。
“等我一下,我去收拾行李。”她相當有志氣地丟下她的臨別宣言,便回西廂房拎起行李,跟著翩翩公子跑了 。
“那我——”莊千金見入主有望,急忙衝向前。
“滾!”靖軒將她一把丟開。“下次再一讓我看見你,我一定宰了你。”
“靖軒……”
“滾!”
於是,兩位身披紅袍的新嫁娘,分別從靖家堡的大門衝出來。只是,她們去的不是同一個方向。
陽光點綴蒼翠枝頭,透過樹葉的折射,灑落成雨點,掉落在華美的庭園裡。午後的陽光熾熱灼人,卻怎麼也射 不進這座建立在大山中的巨宅,可能和它搭建的方位有關。
昂頭仰望樹梢,靠在大柱旁發愣的春織如是想,她來此巨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每天每天都是這樣過日子,幾 乎沒有例外。
“春織姑娘好興致,咱家這花園還合你的意嗎?”
正當她陷入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