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能是注意到左曉靜這女孩子,猛然發現,她身邊的老人,他就驚訝的喊了起來,“這不是張校長嗎?您什麼時候回來了?”
張老回頭一看,“老馬,真的是你?”
老馬握著他的手,“好多年不見了,沒想到你今天會回來。快,去辦公室坐坐。”
張老隨著老馬一起走進辦公樓。老馬說,“我現在是教導主任,在這裡快三十年了。”
辦公樓是一棟很陳舊的房子,只有二樓。
樓上與樓下之間,還是樓板的。連樓梯都是木頭做的。
樓下的老師,只能在天花板上,釘一塊塑膠布。否則樓上重重的跺腳,灰塵滿天飛。
老馬給張老,顧秋三人倒上茶水,張老問,“學校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沒有修建?”
老馬唉了聲,“哪來的錢啊?上面不撥款,下面沒法動。學校重新修建,至少幾十萬,我們鄉鎮又沒有這個能力,只能眼巴巴的望著上面。”
張老說,“幾十萬,縣政府不管嗎?”
老馬道:“報告打了很多次了,沒批下來過一次。以前有位校長在的時候,據說硬是爭取了八萬塊錢下來。可錢還沒到我們這裡,就被鄉鎮府的幹部給打牌輸掉了。學校多次去催款,鄉政府左推右推,幾年下來,還不是不了了之?”
張老當時就生氣了,“打牌輸掉了?這樣的幹部還是人嗎?沒有一點素質。”
他看著顧秋,“以後你要是上去了,千萬要記住,這樣的幹部,一定要拿下,殺一儆百。”
老馬很詫異地看著他,“這是怎麼回事?這位小兄弟也在官場嗎?”
張老說,“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他可是個副縣長。”
老馬立刻笑道:“失敬,失敬了。真是英雄出少年。”
顧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老馬說,“要是我們這裡的副縣長就好了。”
張老道:“你還真別說,他在長寧縣任職,硬是想辦法搞了一筆錢,把長寧縣農村中小學的危房,通通改造了一番。現在這個工程,馬上就要峻工了。”
老馬說,“這是我聽說了,那是一名姓顧的副縣長。沒想到就是你啊?稀奇,稀奇。”
老馬對張老道:“我們這裡可就遇不到這樣的好領導,唉!”
左曉靜說,“外公,他現在已經不是長寧副縣長了。”
張老一驚,“怎麼回事?”
顧秋一個勁地朝左曉靜使眼色,左曉靜笑了下,“他現在已經是省紀委,省監察廳第二紀檢監察室副主任。”
張老一聽,就看著顧秋,顧秋只能解釋,“是暫調,呆幾個月還要回去的。”
張老不高興了,“他們怎麼可以亂來?這樣很不利於你的成長。你將來是要主政的,必須在一個工作崗位上,呆了幾年,多磨練出經驗來,這樣才能對你有一定的幫助。進入仕途,並不是一定要爬得多高,權力有多大。關健還得為民辦事,正所謂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在長寧縣,如此處心積慮為當地教育事業做工貢,我是非常高興的。現在我看到那些滿嘴裡跑火車的官員就煩,不務正業,一門心思鑽研吹牛拍馬之術。”
老馬在旁邊聽了,暗暗心驚,難道這位年輕人,是張老的外孫郎?
他看看顧秋,又看看左曉靜。
妹子倒是一名好妹子,長得清新脫俗,尤其是那兩隻眼睛,圓溜溜的,太可愛了。
她這頭短髮也挺有意思,與她這性格完全相符。
他就在心裡想,應該是這樣了,錯不了。
要知道張老以前是從來都不干涉這種事的,現在他對政治和官場上的事,如此關心,分明就是想栽培這位年輕人。
於是他就試探著問,“老校長,您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