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他曾經深愛著的女人,一個是他最信任的小廝,兩個人竟然聯手把他給算計了,而他還傻傻的為了她汙損了理國公府的百年好名聲,為她傷了天真善良的妻子,再想想自己被馬摔斷肋骨的疼痛,想想自己曾經對他的傾心,他真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他他怎麼能這麼愚蠢?咋就能愛上這麼個裝腔作勢、表裡不一的女人呢?
杜婉清見莫子離眼神陰狠的看著她,急忙爭辯道:“子離,你別聽他的,他在誣陷我呢,我怎麼會害你呢?你對我那麼好,我感激你、愛你還來不及呢!”
旺財毫不客氣揭穿她說:“那是因為你聽說了公子要跟少夫人生孩子,你怕你肚子裡的是女兒,少夫懷上兒子,那樣你以後就沒有機會進府做少夫人了
有機會進府做少夫人了。”
“不是這樣的,他撒謊,他在誣陷我!”
杜婉清喊起來,轉向莫子離委屈的哭道:“子離,這個狗奴才處心積慮的要拉我下水,我怎麼可能害你呢?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旺財大聲說:“姑娘就別裝無辜了,您一向是最有心機的,聽太醫說您臉上的疤過了三個月就去不掉了,就處心積慮的落了胎,還把落胎的罪名嫁禍到了少夫人身上,這樣一來,你既可以去了勁敵,又可以趁機治臉,你做的這些事兒,打量著別人不知道呢。”
此言一出,莫子離的心又震了一下,表情更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呆愣、震驚、憤怒,後悔、狂躁,最後,都化成了一陣陰冷的笑聲。
“呵呵……杜婉清,你真是好手段啊…。”
之前,他一直懷疑杜婉清是故意落胎陷害湘雲的,但又總覺得不大可能,畢竟孩子是她的親骨肉,她如何捨得?再說,就算是湘雲被扳倒了,她也沒有上位的可能,她是聰明人,犯不上用自己的孩子去扳倒一個礙不著她什麼事兒的人,可心裡卻又覺得就是她做的。
經過旺財這麼一提醒,他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是她怕誤了她治臉,所以才出此下策,打掉了孩子,她就可以達到自己落胎治臉的目的,又能順手除去湘雲,這一石二鳥、一箭雙鵰的詭計,當真是毒辣得讓人心驚!
看來,湘雲果然是被冤枉的,就連謝嬤嬤,也是被冤枉的!
杜婉清見莫子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知道是他對自己起了疑,慌亂的說:“子離,你快下令把這狗奴才拖下去亂棍打死了,這狗奴才在撒謊,你想想看,咱們內宅的事兒他怎麼可能知道?可見是在扯謊呢。”
旺財底氣十足的說:“奴才沒有撒謊,王嬤嬤可以作證,你為了嫁禍少夫人,拿了你的兩件紫玉首飾收買王嬤嬤和張嬤嬤,讓她們幫你盯著公子的秋爽齋,特意趕在少夫人回來的時候尋過去,挑釁她、激怒她,讓她跟你發生撕扯,然後你故意摔倒撞到肚子,再把落胎的事兒安到少夫人的頭上!”
“你胡說,他血口噴人——”
杜婉清憤怒的指著旺財,委屈的哭了起來,一副倍受打擊,嬌弱不堪的模樣。
可惜,那張佈滿傷疤、又紅又腫的臉,哭起來早沒了往日的梨花帶雨,那雙勾人魂魄的水目也被腫脹的臉擠成一條眯縫了,根本不能引起人的憐惜。
聽她做了這麼多的惡事,莫子離已經氣得快要炸了,能依然穩坐在這裡,沒起來把她碎屍萬段已經很不容易了,又豈會被她幾聲嬌柔的叫聲和哭聲打動?
他陰森的冷笑幾聲,笑容嘲諷,不知是在笑自己愚蠢眼瞎,還是在笑她到了這個份兒上還在演戲,笑罷,他陰涼的說:“傳王嬤嬤過來!”
王嬤嬤是理國公府家生的奴才,跟旺財的親爹是親姐弟,當年,旺財爹看上了旺財娘,那時旺財媽已經嫁做人婦,兩人便暗中勾搭起來,理國公府家規森嚴,容不下作奸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