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了,想都不想的就射出了自己袖腕中的飛刀,雖然他一向冷靜從容,雖然他一向恪守幫規,但這一刻,為了她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兒,什麼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他只想保護她,不讓
,他只想保護她,不讓她受欺負。
湘雲光顧著害怕了,並未意識到自己對他說的這句話有什麼不妥,但聽到他那溫暖貼心的回答後,才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埋怨是多麼的不和情理。
於他而言,她不過是他剛認識的人而已,救不救她,誰也指責不出他什麼,而她,卻任性的像個孩子似的,僅僅因為人家回來晚了點兒就對他人家脾氣,埋怨,使小性子,人家可是事先提醒她不許離開的,是她不聽話惹來了禍事,最後還是人家救了她,可她還指責,抱怨,她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正懊惱的想著,她該不該跟他道個歉,或者對人家說點什麼的時候,那個手腕被射穿的醉漢已經扯著嗓子叫起來:“哎呦,爺的胳膊被你們刮傷了,你們不賠錢不算,還把爺的手也廢了,你們簡直是仗勢欺人、欺壓良民。。。。。”
這句話在眾傷患和百姓中立刻引起了共鳴,大家紛紛指責湘雲和司徒長歌,不該把人傷得這麼重。
司徒長歌把湘雲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冷聲說:“諸位,今日之事乃是馬車受驚所致,並非人為的過錯,諸位受的傷我們會全權負責,請受傷的人到義善堂去,所有的醫藥費都由我們來出,另外,諸位因傷耽誤的誤工費和營養費,我們也會如數補償的!”
“至於你。”
他的目光鎖在了那醉漢的身上,森涼的說:“你身上的那把刀可值二十兩,若覺得不夠,我再送你幾把!”說著,腕下一動,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兩把薄刀來,在陽光下閃著森森的寒光。
那漢子雖然醉著,但也看到了司徒長歌眼中的煞氣,他退後了一步,捂著那隻受傷的腕子,道:“夠了,夠。。。。。了。。。。。。”
一邊說著,一邊撥開人群,趔趔趄趄的跑開了。
傷患們也都按照司徒長歌的吩咐,或走著、或僱車,紛紛向義善堂去了。
人一散開,湘雲吸了吸鼻子,低聲說:“司徒掌櫃,您又救了我,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司徒長歌淺笑道:“少夫人客氣了,在下也是剛好路過,對了,您的兩個丫鬟也被摔下馬車了吧,走,咱們去救她們吧!”
“嗯,謝謝您了,您可真是個好人啊!”
湘雲說著,快步跟上司徒長歌,向翠紋翠縷摔下來的地方去了。
一路上,凡是遇到被馬車踏傷、撞傷的百姓,都被司徒長歌打發到義善堂去了。湘雲嘴上沒說,心裡卻感動得不行,要不是有他在,她真不知該怎麼應付這些百姓,而她自己,這會兒沒準兒已經被那匹瘋馬摔死了呢!
及至找到翠紋翠縷時,卻見二人被一大群人圍著,都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
翠紋跌下來時臉朝下,這會兒已經面目前非的昏死過去了,翠縷倒是還醒著,只是墜下馬車時,用胳膊撐了一下,雖然護住了身子,沒讓軀幹部位受傷,但是兩隻胳膊卻都折斷了,這會兒曲著胳膊躺在大街上,已經疼得滿頭大汗,死去活來了!
湘雲見狀,急忙跑過去,欲扶起她們,司徒長歌攔住了她說:“少夫人稍安,您那個侍女的頭面部受了傷,不能馬上扶起來,免得頭部忽然淤血,需先平躺著送進醫館,等醫館的大夫看過後,再做定奪;還有那個折了胳膊的,在下略通醫術,可以先幫她接了骨,再送進醫館裡上夾板,不日便可痊癒了。”
“噢噢!您還會醫術?天哪,您會的太多了,您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湘雲吃驚的瞪著眼睛,向他投去了毫不掩飾的崇拜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