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娃娃。
這是誰?
他繼續眨眨眼,迷惑地望著面前的灰衣青年。
青年也不在乎他的反應,伸手探向他的胸膛,手指捻動間,兩根銀針已經被拔了出來。
「昏了五天還是醒來了,唔,還真是命大……算了。」青年凝視著那兩根銀針,嘟嚷了兩聲,從床沿上起身,卻不料下一瞬間卻聽到「砰通」一聲重物跌落地面的聲響。
「別……別走……」似乎是方才想伸手抓他的衣角,結果衣角沒抓成,整個人倒滾到了地上。
白雉轉頭望著趴在地上灰頭土臉,一副快哭出來表情的阿陵。
「白……白白……」混沌大腦總算恢復了些許記憶,阿陵望著白雉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委屈。
「不過是條小蛇就讓你躺在床上五天多,你也夠厲害的。」
「白白……不能死……」痴兒斷斷續續地說著,表情十分認真。
白雉淡淡道:「那條蛇雖毒,卻也奈何不了我。你這傻子,衝過來平白送死。」
「阿陵……害怕白白死……不能死……」眼淚在鳳眼裡打轉,那表情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白雉走過去,蹲在他身前,歪著頭詢問他,「你怕我死,那你死就無所謂了?你就不怕死?」居然衝過去幫他擋毒蛇,當真是活膩了。
阿陵看著他雖然長得慈眉善目、卻毫無表情的面容,心中滿是委屈,「阿陵……怕死……死了就見不到白白……可是白白,不能死!」
白雉很想翻白眼,阿陵繼續說道:「白白死,阿陵痛……胸口痛……白白死,阿陵……阿陵活不下去……嗚……」
眼淚終於滾落而下,阿陵吃力地伸出手,依然頑固地揪住他的衣角,用棄犬般的可憐眼神望著他,白雉看他那副飽受蹂躪的模樣,心中越發暢快,不過如果就這樣信任這笨蛋的話,除非他也變白痴了。
「你現在這樣說,等到你恢復了,只怕會第一個幹掉我吧?」哦,這個不是疑問,而是絕對。
「不會!阿陵不會!絕對不會!咳咳……嗚……」猛地叫太大聲,就是嗓子險些啞掉。
「你現在這樣說,恢復之後肯定不會這樣說。嗯,等你恢復之後,給我一掌送我上西天,絕對是便宜我了,到時候可別來個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之類的,我就謝天謝地了。」換做那位「門主大人」的話,用腳趾頭想都只能想到一堆血腥畫面,若真是一掌就要了他的命,還真是祖宗八代墳頭燃了青煙啊。
「阿陵、阿陵不恢復!白白……阿陵不要你死……阿陵……嗚……」過於悲憤的刺激下,阿陵小朋友被刺激出了一點氣力,向前一撲,直接撲到白雉的懷中,將人撞到了地板上。
「痛!」後背被猛地撞到青石磚上,還加上了那麼個沉重的東西,白雉只覺得骨頭架子都快被震散架了,真他奶奶的痛啊……
「白白……嗚嗚嗚……阿陵不要你死,不要和你分開……誰要殺你,阿陵、阿陵也去殺他……白白,不要死……嗚嗚……」
「……」算了,將就吧,如果這人真的恢復了記憶,那就到時候再說。不過,這人變白痴之後,還真是傻得只剩一根筋,真不知道該說可愛好,還是厭煩好,讓人心情矛盾。
「你好重,給我起來。」白雉伸手將賴在身上的大型犬推開,順便打量了一眼他身上,先前套上去的褻衣浸滿汗水,方才在地上滾了一圈……很好,還和成了泥,要多髒就有多髒。
「髒死了!」
白雉毫不客氣地直接將他身上鬆垮垮的褻衣左右一分,將髒兮兮的衣服扯開大半,隨手剝下來就是往地上一扔,隨手將人拎起胳膊丟上了床榻。
「說起來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倒楣,之前被那個毒王弄得痴痴呆呆,結果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