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等郡主走遠了自己還動彈不得,直到身邊的侍童前來找他,才把他扶回了房,自此自己的夢裡時時出現那公子的慘呼,還有郡主那冰冷的目光。
好不容易,郡主發了善心,讓他們這些公子們回家,自己當時高興得哭了,他寧願回家遭人白眼也好過在這裡整日提心吊膽,說不定哪天就要一命嗚呼。
幸好父親與姐姐疼愛自己,回到家來沒受委屈,總算過了幾天清靜的日子,雖然知道自己以後不可能再嫁到好人家裡去,卻也心甘情願。
只是沒想到母親回來後竟大發雷霆,非要把他再次送回王府,一想到那個邪惡郡主陰冷的目光,自己便不寒而慄,如何敢再次回到那裡,自己哭鬧都不濟事,母親是鐵了心要讓自己回去,聽說還有其他二位公子也要被送回去,不禁為他們的命運也擔心起來。自己是死也不願回到王府裡去的,便謊說要梳洗打扮一下再去見郡主,支開人,把腰帶繫上床梁一狠心便吊了上去。
待他眼開眼時,只見那個令他恐懼的眼睛正在面前,她的手還在自己的胸前用力的擠壓,不禁又怕又羞,“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陳父忙上前摟住他,哭道:“我的兒,你總算醒了!”
陸風瀾退後一步,陳風也鬆了口氣,不禁眼中含淚,對著她深施一禮:“郡主,小兒無知,竟做出此等違逆之舉,是下官缺少管教之故,還請郡主念他年幼,饒了他這一回。”
陸風瀾臉色很難看,她看著陳風,問:“這便是陳大人所說的實情?”
陳風不敢抬頭看她。陸風瀾看著哭倒在父親懷裡的陳青蓮,問:“陳公子,陳大人在朝堂上參本郡主一本,說幾位公子回家後以淚洗面,臥病在床,怕是時日不多了,可是實情?”
陳青蓮嚇得不敢抬頭,只一味地緊緊抓著父親的手臂不肯說話。
陸風瀾緩和了下語氣,說:“陳公子,當初是夙藍不對,做了錯事,因此才打發人問了你們眾位公子的意願,是留還是走?當時公子是怎麼說的?”
陳青蓮不敢出聲。
陸風瀾示意玉奴上前回話。
玉奴走上前施了一禮,道:“陳公子,奴才是玉奴,當時是玉奴前去問的公子,公子可還記得奴才?”
陳青蓮聽說是玉奴,這才從父親懷裡抬起頭,看著他感激地說:“玉奴哥哥,謝謝你在王府裡對我多有照顧,青蓮感激不盡,當時哥哥來問我時,我說我願意回家,不願留在王府。”
玉奴施了一禮,恭敬地道:“不敢當,謝謝陳公子。”退過一旁。
陸風瀾看著陳風,冷笑:“陳大人,這是怎麼說?”
陳風的冷汗下來了,卻又強硬道:“郡主,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既然小兒進了王府,便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當初既然是郡主強搶了小兒,便要對他負責,下官不求別的,只求郡主給小兒一個名份,讓他不至於無臉見人。”
“名份?”
陸風瀾冷笑:“為了一個名份便不顧兒子的意願,不顧他的死活?”
陳風昂然道:“失了貞潔沒有名份的男兒,活著也沒必要!”
這下可把陸風瀾氣得夠嗆,她瞪著陳風,恨不能上前給她一巴掌。忍了又忍,才回過頭,對著陳青蓮道:“陳公子的意思如何?是回王府,還是留在家?”
陳青蓮嚇得又縮回父親的懷裡,陳風道:“自然是回到王府,如果郡主不願接納,那小兒只有一死以全貞潔。”
陸風瀾臉一冷:“陳大人是在威脅本郡主?”
陳風白著臉,說:“不敢,陳家只有守節的兒子,沒有被休離的棄夫,如果郡主不願小兒回去,那小兒只能一死!”
陸風瀾氣得變了臉色,這個女人太無情了,竟然要兒子去死?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