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你妹的劫。”岑青寒著臉駁斥道,“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張仙子。乾陽降妖符?之前困著我,讓我手無腹肌,你一定覺得心中暗爽吧?”
“呃……我妹是張鈺,你認識的。”張錚苦笑道,“暗爽什麼啊,虧我還自認聰明,最後還不是被你玩得團團轉,又是背鍋,又是裝女俠……還有,你能否別在叫我張仙子了?我現在聽見這三個字就背上發麻。”
“是麼?我倒是覺得你樂在其中呢。”岑青斜著眼看他,譏笑道,“再說了,要把妹,先裝gay,裝的久了,說不定遇上哪個倒黴的就會被你ntr掉,你也好史上留名,做個流翔百世的隔壁老張。”
“我完全聽不懂你的黑話,這是妖怪之間互相交流的切口麼?”
“嘁!”
“青哥兒,我服了!”
雖然明知道對方在嘲諷自己,但又完全不明白對方言語的含義,況且貌似自己還不一定打的過她,這種感覺讓張錚既鬱悶又無力。也虧得他早已練就城牆般的厚臉皮,才能乾脆利落裡認輸服氣,倒也落得個光棍潑賴。
“佩服!”
岑青愕然片刻,不得不再次重新打量張錚,然後誠心誠意地讚揚了一聲:“佩服之至。”
張錚翻了個白眼,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會兒,他見岑青果然沒有繼續攻訐下去,這才舒了口氣商量道:“蔡州之行,你怎麼看?”
“我用眼睛看……”岑青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身邊這土著根本不會明白自己話裡的梗,不免有些明珠投暗的遺憾,換了個口氣又道,“我去蔡州,只為尋找寒玉髓,至於其它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張錚愣了愣:“你竟沒有計劃?”
“我自然是有計劃的,我原本打算取了寒玉髓救治追星之後就繼續北上,只不過被你這鳥人拖累,這才搞出來這麼多事。”岑青抬起雙臂扣在腦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呃……”明明是你甩鍋給我,我才不得已拖你下水的好不好?張錚被岑青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態度弄得哭笑不得,不過追究到底還是自己管閒事硬要湊上去的,用岑青之前嘲諷張泉的話就是,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
這妖精看似言語粗鄙,然而仔細想來,卻又理所當然,倒也是奇葩一隻。
向前又走了一會兒,前方就是之前為二人安排的宅院,岑青忽然停下腳步。
“你還是暫且扮成這個樣子吧,昨日一戰,想必他們對你已是欽服之極,而我也適時功成身退。”岑青想了想又道,“反正我寫這部話本的目的就是把你推出來,逍遙書生已死,你正好統領他們。前有仙屍,後有妖魔和金兵,至於走的是死路活路,最終由你決定。”
岑青忽然認真起來的樣子讓張錚有些不適應。沉默了片刻,張錚才問道:“那你呢?”
“在所有人動身之前,我要先去蔡州,看看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就是必須弄清楚他們為何要阻止我前去的緣故。”岑青蹙著眉,慢慢地開口道,他抬起頭望著漸漸西墜的殘月,想起之前張鈺的夢囈。
天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不帶李旦了麼?”張錚望向岑青那張偽裝後的面孔,此時卻沒有在上面看到一絲偽裝。
岑青嘆了口氣:“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師父,甚至根本當不好師父,如果他繼續跟著我,最終也會像我一樣,無法融入這個時代。”
“我答應你,會幫你照顧他。”不知為何,張錚彷彿在岑青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決然,這讓他無端地心情沉重起來。
“多謝了。”岑青抿了抿嘴唇,抬起手摟住張錚的肩膀,又重重地拍了拍,“兄弟!”
夜風吹過,岑青身上的書生裝片片碎裂,露出裡面蛇蛻所化的鵝黃色衣裙,臉上的妝容也被淨衣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