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脊柱,然後抬起頭呃了一聲,“不過時間有些緊迫,我們已經來不及把它烤成某種特別的美味了。”
片刻之後,聽到響動張牙舞爪地撲過來的殭屍們被他手中噬魂槍串成了烤串。
“看起來並不怎麼可口的樣子,不信你們自己來看,連噬魂槍都不屑於吃掉它們。”岑青歪頭打量著跟自己距離不足三尺的殭屍,這東西被噬魂槍穿了個透心涼依然沒有死去,還在不停地向前探著烏漆墨黑的尖爪,似乎想把岑青抓過去的模樣。在岑青的靈瞳之中,無論它的指甲還是牙齒,都同樣向外散著縷縷的黑氣,“不過這玩意兒長得倒不怎麼像中原人,莫非是之前守城的金兵麼?”
岑青丟下噬魂槍,任憑一千多斤重的槍身把這串殭屍壓在地上,好奇地蹲下身子,仔細翻檢檢視起殭屍的身軀來。
那個“啟”字融入他的靈力,讓他的手指比起最精細的手術刀還要靈巧。揭開殭屍身上的衣服,他用指尖剖開對方面板上的紋理,注入了一縷靈氣。片刻之後,他望著被汙染的靈氣嫌惡地甩了甩手,想了想,又重新分離出一縷妖氣注入其中。
“怪不得趙松要聚攏妖魔,是因為妖氣對於屍氣有抵抗力啊。”擁有實驗精神的岑博士站起身來,宣佈了自己的結論,“據我研究,天地靈氣和屍氣有互相吞噬和轉化的作用,而存在於妖類丹田中的妖氣卻不受影響,這應該是因為靈氣被妖軀吸收凝鍊之後,廢棄的渣滓已經成為某種不被靈氣認可的新產物。所謂大聖道內煉的金丹,只怕是這妖氣凝鍊到極致的怪異產物。”
他一邊感嘆一邊挨個弄殘了殭屍,重新抽出噬魂槍,用淨衣咒洗了洗上面的汙漬,放回靈鐲,腳尖點地縱身跳上了城牆。
“畢竟無法補充靈力,還是省著點,用身軀的力量就好。”
他嘀咕著在垛口上探頭向城中看去,頓時嚯了一聲,吸了口涼氣道:“這廝把這裡變成了人間地獄了!”
鱗次櫛比的房屋之間,縱橫交叉的街道之上,密密乍乍地填滿了各種各樣的殭屍。有些看起來像是之前的居民,有些是身著甲冑的守城士兵。骨斷筋折的,腸穿肚爛的,缺少半片身軀依然在蠕動的……再加上各種怪異的嚎叫聲遠遠近近地傳來,讓他覺得脊背上都有些寒。
“老張家到底在哪兒?”岑青抬起手指戳了戳下巴,按照張鈺給他說的方位看過去,見那裡只有一片民房,根本沒有什麼深宅大院的張府。
腦海裡的小惡魔做出了摔鍋的動作了呢。
“冷靜,畢竟已過了幾十年,舊時王謝堂前燕,還有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時候,誰知道這張府是不是已經被人推倒重蓋了。”岑青深吸了幾口氣,控制住即將暴走的情緒,可是理智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死丫頭片子根本就是記錯地方了。”
“媽蛋!”
他急躁地抓起一隻從城樓裡湊過來的殭屍,重重的丟到城牆下面,引了一陣騷動,咬了咬牙道:“反正這小破城方圓不過五里,人家不過上萬,大不了我挨個搜。”
岑青跳下城牆,一點鵝黃色在黑不溜秋的殭屍重圍中顯得無比惹眼。他掠過重重疊疊的宅院,穿梭於行屍走肉中間,強忍著氣味、視覺和聲音帶來的不適,開始挨個翻檢看起來較大的府邸。
“又有人來了……”
城中被挖掘開來的一座幽深墓穴的中央,某具似乎在沉睡的屍體睜開了雙眼,一瞬間,似有光華從漆黑不見瞳仁的雙眼中流過,它出了人類一樣厭倦的嘆息。
“為何不能讓我睡個好覺?”
……
“什麼?你們闖關過城,逍遙書生卻在節骨眼上被清韻仙子一把摔死了?”
聽到訊息的另外七位盟主噌噌地從席面上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雖然荒謬,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