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糾纏,那麼我們正好趁機直奔蔡州,奪寶之後便離去。”
聽了他的話,湯山皺了皺眉,李湖沉吟不語,白起原本想開口駁斥,卻見眾人中大多露出頗為意動的神情,蠕動了幾下唇角,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有李旦在一旁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岑姑娘又是怎麼回事?”湯山早就注意著李旦,知道他一直跟著岑青,見他毫無悲傷的模樣,走過去一把把他拎到一旁悄聲問道,“你們又在搞什麼事情?”
“我笑他們的貪念,師尊早就猜到了現在會發生的事情,因此才根本沒有幫他們的打算,只不過是被清韻仙子封印了力量才虛與委蛇。”李旦道,“師尊如果已經脫困,現在應該去了蔡州,我留在這裡等他回來。”
“他去了蔡州?”
湯山的驚訝有些明顯,有人聞聲望了過來,片刻後眾人的面色難看起來。
“這童兒說逍遙書生去了蔡州。”
“可李兄說他已死。”
“莫非他與那清韻仙子勾結,之前只是詐死?”
雖然根本想不透其中內情,但眾人還是猜測著種種可能性。
“逍遙書生死沒死我不知道,清韻仙子的確還在堡中。”李湖再次插話道,面對著僅僅數人,他也感覺到極為疲憊,“無論我們有什麼想法,不如等她出來再做決定吧。”
“若是她真與那逍遙書生去了蔡州呢?”
“那我轉身就走。”李湖道,“我寧願一個人離去也不想與她為敵。”
“金兵、義陽軍、趙家堡、還有不知真假的妖魔這童兒之前說的不錯,看起來我們的確已經站在一個漩渦中而不自知了。”白起也笑了笑開口道,表情有些無奈,“我的選擇與李兄一樣,若是沒有良計不如儘早脫身。”
在再次混亂起的爭論中,李旦抱起金毛犬朝門外走去,湯山緊跟著走了出來。
“你去哪裡?”他問。
“師尊這個人很有意思,雖然看起來行事怪誕言語荒唐,但仔細想來卻又頗有道理,而且你最後會發現他往往又是對的。”李旦沒有直接回答湯山的話,而是抬起頭看看漸漸陰下來的天色道,“比如他昨天在回到客棧的路上就曾經對我講過,對於群體性的人類來說,比起蒙著頭把他們帶離危險之地,過於直白的提醒往往會遭致更大的混亂。”
“這話雖然稀奇,但的確有道理,想不到她還是個世情練達之人。我倒是魯莽了。”
湯山慨嘆了一聲。
“其實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李旦笑了起來,道,“金兵始料未及的殺來,想必師尊也很急躁,因此才會突然解開封印。”
“他之前柔弱無力是因為有封印在身麼?”湯山倒不明白什麼是封印,只是順口一說,而後又問道,“那麼岑姑娘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他的目的是什麼?
“說起目的,大一點的,或許是逆天?”李旦抓著頭上包子般的髮髻,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不過他現在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幫助一個看著比較順眼的小姑娘而已。”
湯山聽得如墜雲霧。
“他一下子想解決掉很多事情嘛,想誅滅參加血食之會的妖魔,想取回寒玉髓,還想知道究竟誰在背後算計他結果時間太緊了,只能先揀簡單的做。”
湯山聽得更是完全傻眼。
“我相信師尊解決了問題就會回來。就算他口口聲聲不管這裡的事,可這裡的數百妖魔最終還需要她來打理,到時候什麼宗師,什麼金兵的就完全不是問題啦。”李旦道,“口嫌體正直是他說過的話,還有傲嬌之類的,雖然我也不是很明白的樣子,不過我覺得他本身好像也是那樣的人呢。”
李旦抱起金毛犬,沿著街道慢慢地向前走,沿途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