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並請清耀夫人助我,莫讓崔家人揭穿了我的身份。”
崔飛飛搖頭:“母親怎麼可能會答應這樣的要求。”
花容看著崔飛飛道:“依安先生的意思,清耀夫人是一定會答應的。”
崔飛飛看了花容一眼,微微蹙眉。
花容道:“您突然返回長安,帶給崔氏的衝擊,對崔氏而言是及可怕的。清耀夫人心裡非常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昨晚寧願留在驛站也不回崔府,連夜安排人去追您,並主動聯絡了道門和香谷的人。如果清耀夫人知道,無論如何,她都無法讓您回家,甚至無法拖慢您的腳步,她就只能答應您給她想出的這個法子,配合您瞞天過海。”
崔飛飛張了張口,好一會才道:“可是……即便如此,這也瞞不了多久,母親她怎麼會答應。”
花容道:“崔先生,清耀夫人一定會覺得,這對崔氏而言,是個更好的辦法。”
崔飛飛不解。
花容低聲道:“如果最終贏的人是安先生,崔氏只要有您在長香殿,他們不僅不會有任何損失,其地位與聲望都會上升。到時香谷,道門,還有云家,已然自顧不暇,還怎麼逼迫崔家?就算是鎮南王府,想對付崔家,到時心裡也要掂量掂量了不是。”
崔飛飛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若是輸了……”
花容反問:“安先生會輸嗎?”
崔飛飛一怔,隨後輕輕一笑,她不知道,但是,她會忽然返回長安,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花容將筆墨拿出來,放在崔飛飛跟前,接著道:“昨晚您忽然從驛站離開,今早不得不被遣送回去,心情自然不好。回了崔府後,有清耀夫人的配合,我不願見人,不願理事,便也成了理所當然,多少能借此避開崔家的人。至於先生您這邊,因為我替您回去了,他們路上安排的那些人自然就不會再盯著您了。即便有心裡存疑的,但您換了身份,沒入人流,加上刑院的護送,他們就是想找您,怕是也找不到了。”
崔飛飛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筆墨紙硯,沉默片刻,輕輕拿起筆,只是將要落筆時,她又抬起眼,打量著花容道:“安先生讓你來代替我,你真的願意?”
此事,勝了確實無妨,但萬一敗了呢?
敗了,她怕是性命難保,到時崔家那些人,定是要將她一片一片撕了才解恨。
花容道:“其實也不是安先生安排我來的,安先生只說有件很危險的事,失敗了很可能會死,但若是成功了,回報絕對超出我的想象,先生問我願不願去做。我說願意。”
崔飛飛詫異:“你當時沒問是何事?”
花容搖頭:“我沒問。”
崔飛飛又問:“那你知道是此等事情後,心裡可有後悔?”
花容再次搖頭:“我沒有後悔,就是難免有些緊張,我只伺候過安先生,對崔先生您還不太瞭解,我擔心到時會裝得不夠好。”
崔飛飛忍不住好奇,又問一句:“安先生許諾了你什麼?”
花容輕輕一笑,笑容有些羞澀:“安先生能明白我,就已經是最大的回報。”
崔飛飛一時不解,花容又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輩子能跟在安先生身邊,伺候先生,是我生修來的福氣,只是……我是個不太安分的人,總想著去外面看看,先生知道後,不僅未怪罪我,還很高興我能有此願。崔先生,不瞞你說,此事我從未想過會失敗,安先生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到我裡,我是絕不能弄砸了!”
崔飛飛不禁怔然,似乎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看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到底長的什麼樣。
能在大香師身邊伺候的人,相貌自是不會差,花容無疑是個美人,並且是自小在香殿里長大,被調教得很好,是個很懂規矩的女人。崔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