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職拿問,調河南巡撫,鄂容安接替其職。”
一邊聽,朝鳳一邊皺眉思考。這些事情鬧的太大了,就是不需要查,都可以知道。以上兩件事,在夏文帝看來,前者說明偽稿流傳甚廣,肯定其黨羽不少;後者說明地方官員在辦理此案時,存在故意推諉、拖延的情況。於是八月二十八日,夏文帝帝命軍機大臣傳諭各督撫,所有誣捏撰寫、分散傳播之犯為首惡渠魁:傳抄之犯中,凡藉以煽惑眾心,為之註釋,及仿效詞句,私自記載者,均當從重辦理。又向各督撫提出警告,倘若姑息養奸;苟且了事,不實心查辦者,均按對準泰的處置辦理。
在皇帝督促之下,各省督撫全力緝查、不敢怠慢。九到十二月之間,各省先後查出偽稿千份,有加註批語的情況:浙江郭縣知縣、巡檢、千總曾傳閱偽稿,在甘肅,也查出抄傳偽稿的人犯若干名,更有甚者,在西南的土司境內的土官家,也有傳抄的。一時間,各省查出偽稿傳抄的奏報,象雪片一樣,飛送京師。夏文帝嘆道:‘此等逆惡之詞,蔓延各省,甚竟傳人土司內,其流傳之廣,一至於此!‘
到該年年底,各省已查拿不少人犯,其中以湖廣、江西最多,而蜀中一帶,也捕獲了二百八十餘人。其中,就清露的家人。在這種情況下,秘密查訪已經不可能了,從夏文帝十七年以後,不得不由某些省的秘密緝訪,轉向全國性的公開嚴查。然而查來查去,涉嫌者及傳抄之人,不是互相指責,就是將責任推向已故之人,有的在嚴刑逼供下則認罪,松刑又復呼冤,使案情紛繁複雜,年終整個案情仍很混亂,一直沒有結果。
“偽稿一案追查不力,陛下自然遷怒於督撫官員,事涉封疆大吏,一些朝臣企圖勸諫。十二月十九日,御史書成奏稱:偽稿一案株連波累,懇請將現在人犯概行寬釋。卻遭到夏文帝帝斥責,遂被革職。之後,又有鄉居在籍侍郎陳群奏言,其意也是不必查辦偽稿,同樣遭到夏文帝帝痛責。”張彬知搖搖頭,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可怕,到此無人再敢勸阻。
那時夏文帝認為,既已延及數省,遲至經年,斷無驟然中止之理,但要繼續查下去也很困難。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江西巡撫鄂容安查獲傳抄偽稿的長淮千總盧魯生,經軍機大臣審訊,供出其稿得自南昌守備劉時達、劉守朴父子。於是將盧魯生、劉時達父子押到北京,責成軍機處進行審訊。在夏文帝看來,偽稿一案似乎有了頭緒,如不出意外,偽稿必定為盧魯生,及劉氏父子所捏造。但是又有劉守樸的幕友——孔則明供出,封寄偽稿給劉時達時,是其代為經手,其偽稿乃得自蘇州。這樣一來,案情橫生枝節,又陷入追不到源頭的困境。
一年來,全國上下大張旗鼓追查偽稿,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財力,也不知牽連了多少人,夏文帝帝既找不出主犯,又不能繼續追查,就將盧、劉二犯作為替罪羊。就在夏文帝十八年二月,軍機大臣向夏文帝奏報:經審訊,孔則明代書寄稿家信,全屬子虛。盧魯生經反覆‘開導‘,也承認了與劉時達共同捏造偽稿的‘實情‘。這些複審及奏報,實際上皆夏文帝授意。
當月,夏文帝帝迫不及待地宣佈,偽稿一案已全行昭著,‘主犯‘盧魯生押赴市曹凌遲處死,同時宣諭中外,偽稿所有傳抄各犯俱加恩寬免;對於傳抄偽稿的官員,則照例治罪。而事實上則是一方面大夏朝廷,已經透過文。字。獄達到了預期目的,另一方面,隱伏著的社會危機日益加劇,大夏代統治者,面臨著比反大夏思想,更為嚴重的社會問題,文。字。獄遂趨於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