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陣溫暖。
“你以後還是別常來了,宮裡究竟是人多,傳出去不太好聽。”她安穩的縮在他懷裡,小聲道。
蕭遠至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後沒人再能阻止我們了。”
“畢竟還不是太穩定不是嗎?你我這樣的身份,就是對阿梓也不好。”
“研兒,”他喚道,聲音抑制不住的有些無奈,“讓你受苦了。”
清研微笑著搖了搖頭,“他也沒將我怎樣,只不過是關進冷宮裡,我不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他也沒有辦法。。也怪我大意了,總想著留下孩子,卻沒想到弄得一團糟。”
“這不是你的錯。”他撫了撫她的肚子,那裡面是微微的隆起,“如果我有本事的話,現在你應該是我的妻子。我們一家四口何必躲躲藏藏,不能見光。”
一隻素手捂住了他的嘴唇,“你後悔嗎?”她眼神閃爍,沒有直視他。“如果不是我,你犯不上冒這麼大的險,他還能活幾年?早晚王位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他把他的手拿下來放在唇邊輕輕一吻:“記不記得我說過,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天下,沒有你們我要王位有何用?”
他托起她的臉許下了諾言,“我發誓,一輩子只為你。”
清研垂下眼睛,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他的眉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哥趁著這時候落井下石怎麼辦?”
這是他們早就已經差不多料到的結果,聞正天一開始選擇隔岸觀火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根本就不對勁。
“那你怎麼想?如果我和你哥……”
“我不知道。”她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忘不了他?”他的語氣中透出了些許的緊張。
“不是。”她感覺到他抓著她的手指微微的用力,忍不住“撲哧”一笑。“那都是多少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還記得?”
沒錯,他是小心眼兒,這件事他做死也忘不掉。當他作為迎親使把她從聞國接來的那個晚上,聽見她的侍女在外面竊竊私語。還有那個男人把她交到他手裡是眼睛裡刻骨的仇恨。
再恨又能如何?阮鎮綱他有能耐就來搶人啊,他要是敢就不會便宜了他在這裡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剛開始他去迎接聞國來的公主的時候還有點鬱悶,他堂堂的王太孫,以後要叫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女人奶奶。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只想著給她個下馬威。
有人存心叫她死在蕭國的境內,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傻里傻氣的就上前擺平了那些人,還捱了一刀。
不過研兒那時候真好看,她也不哭,只是鎮定的幫他包紮了傷口,彷彿身邊有人被刀砍是一件在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
爺爺的身體他再瞭解不過,走路都得一堆人扶著,這麼大的歲數倒還是色心不死。忍不住對她多了點同情,日常對她也是頗多的照顧。
宮中的流言從來就沒有斷過,他壓根不去理會,直到後來流言成了事實。
他也不記得什麼時候同情成了愛情,恍惚著就決定要牽著她的手過一輩子。就像小時候聽過的那些故事,他總是嗤之以鼻,長大了才發現,有的人註定了要一輩子不離不棄。
清研看著他盯著自己發呆,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鼻子,笑道:“怎麼了?”
“沒怎麼,快睡吧。”他哄了哄她,才閉上了眼睛。
睡在兩個人中間的心梓發出了一聲夢中的囈語,叫的似乎是“別走……”他有點煩躁,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