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蟒蛇一頭血,急需補血,奔著二丫身體就過去。
而此刻,二丫已經完全陷入了冰寒的詛咒之力中,腦海裡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這是她在衝擊“刻”的階段,造成的。
那詛咒之力是限制她強大,帶給她恐懼,希望她永遠弱小,永遠生活在恐懼擔憂中,這比把一個人弄死殘忍多了,也不知道誰也這麼恨她,對還在襁褓之中的她就下了這樣的詛咒。
第一次二丫戰那冰寒之力,是在她跟著棘叔練習站姿的時候,就觸發了冰寒之力,卻因為二丫的毅力,身邊棘叔的威壓,還有那塊剛剛被閃電閃過的黑鐵產生的暖流的壓制,二丫第一次抵禦了那冰寒。
第二次,是在體者儀式上。
二丫在那神秘的黑鐵的幫助下瘋狂的吸食獸血,體內的龍葉草之熱力也源源不斷的開始甦醒,而冰寒之力藉著飽滿的寒月,無限的擴大,這一次二丫最終失敗。
第三次,是二丫在天遊峰腳下,二丫與自然抗爭,細細的體味風、陽、鳴、霧。而這一次二丫成功了,那冰寒之力暫時被壓制,而二丫手上的血線也在那一刻終於成型,且比普通人要長許多。
緊接著二丫又感悟了雕刻。
而如今,是第四次。
二丫如今已然具備了體者體質,這一次,那冰寒之力似乎害怕她會強大,最大限度的出現,要讓二丫產生恐懼之心。
花蟒蛇的靠近,讓那冰寒之力有了一瞬間的停頓。
在這一瞬間,二丫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很歡快的節奏,很悠遠的曲調,沒有語句,只有一串串的調子,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十萬大山中沒有人會唱這樣的細膩的曲調,一個為了生存需要每日戰鬥的部落,他們的歌聲是豪邁的是野蠻的是高昂的,是需要用喉嚨用生命用盡沙啞的聲音去吼出來的。
二丫很確定,這不是自己聽過的,可是她又很不確定,因為這曲調,她很熟悉,很熟悉,像是刻畫在腦海裡一樣。
就這樣,她忍不住的哼了出來: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汪汪叫的雜毛小黃狗。
頭上還在流血的大笨花蟒蛇。
在聽到從二丫嘴裡哼出的歌聲的時候,都著魔一般的靜止了。
小黃狗的狗牙露了出來,尖尖的,它叫到一半,還張著嘴。
花蟒蛇是靠身體伸縮前進的,它的前半截正離地,身子後半節縮起來,頭上的血滴到了半路,眼看著就到地面了,卻停了下來。
這一刻時間靜止了,因為這不是屬於這個地方,甚至是這個時空的歌聲,卻緩緩的從二丫的嘴裡哼唱出來。
她體內的冰寒之力也凝固了,不能前進,也不能後退。
二丫那舉起的手卻緩緩的放了下去,對著光滑的石頭輕輕的一筆刻畫上去,只見那石頭上,多了一條縫。
歡快的歌聲繼續哼唱著,那調子包圍了整個石屋,沒有風,二丫的頭髮卻輕輕的飛揚起來,像是有人在給她梳頭,從左到右,從前到後,她那有些亂的頭髮慢慢的平整了,整齊,靜靜的搭在後背。
二丫的手繼續,保持著一個平穩的速度,一筆一筆的對著石頭刻畫,那條縫越來越深。
這一刻,二丫的模樣和她夢中見到的那個人的背影很像。
雖然她穿的是獸皮,可是舉手抬足卻像裹著絲綢一般的優雅,她的頭髮烏黑美麗,唯一不同的是,二丫的背纖細瘦弱。而那個人的背寬闊挺拔。
相同的歌聲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