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細語,心裡那股子火苗一竄一竄,剛差點落胎,不敢行房,撩開帳子一角,喚春曉,“倒杯涼茶。”
春曉站在門外侍候,聽裡間屋爺招呼,忙進去,倒了杯涼茶,端著到床邊,詹少庭伸手接過,咕嘟嘟喝下,才壓下心裡的邪火。
把英姨娘鬆開,英姨娘跟詹少庭幾年,彼此相知,感覺到詹少庭似乎不很開心,小心試探地問:“爺心裡有事?”
詹少庭想起沈綰貞恨得牙根癢癢,狠狠地道;“總有一天,我休了她,扶你為正。”
英姨娘心突地一跳,剎那狂喜,受盡屈辱,做小伏低,等了這些年,終於有了盼頭,英姨娘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晃神,偷偷按住狂跳的心口,呆了半晌,詹少庭重重地出了口氣,英姨娘也跟著他這口氣,心上去又下來,她能感覺出他心事重重,心中氣悶,雖不知他和沈綰貞因何事鬧僵,但對自己是絕好的機會,只是他還有不甘心,亦或貪戀沈氏美貌,不捨,讓他提早下決心,休了沈綰貞,看來只有自己加把火。
二人各懷心事,英姨娘心裡盤算,想法子幫詹少庭把這決心下了,出妻,女子犯七出之條,方能出妻,七出乃不事舅姑,無子,淫,妒,惡疾,多言,竊盜。
這出妻,需得沈氏犯了大錯。
許久,二人都未說話,英姨娘一時沒想出什麼主意,翻身看詹少庭平躺著,想著心事,心道,還是先攬住爺的心,但休了沈綰貞,自己扶正,伯爺和夫人先就不會答應,還是使出渾身解數,讓詹少庭離不開自己。
想到這,手口並用,挑逗起詹少庭,詹少庭本來忍得難受,又兼英姨娘嫻熟的勾引男人手段,貪戀她的身子,又怕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事,小心翼翼地做上一回,英姨娘久曠,心裡沒負擔,也放得開,倒比詹少庭熱情百倍,痛快淋漓地承了歡,一解素日飢渴。
☆、第六十七回
紅箋主僕一宿沒睡;夜裡風打門板,她都要心驚,疑心是詹少庭又回來了。
紅箋聽鳳兒說英姨娘肚子裡胎兒沒事,暗恨英姨娘故意害自己,又聽鳳兒說英姨娘主僕在爺跟前告自己的狀,恨不得撕了英姨娘這爛蹄子的嘴。
即便是知道白日大夫說了英姨娘不會有事,可紅箋還是擔心若晚上不好,二爺能繞了自己嗎?想起二爺對自己絕情;往死踹,那狠厲的眼神,她提心吊膽了一夜。
直鬧到快天亮;紅箋才睡著了,玉兒困極了,就偎在對面炕上睡下。
剛睡著,紅箋就夢見鮮紅的血,英姨娘躺在血泊中,詹少庭惡狠狠地揪住她頭髮,往牆上撞,紅箋哭喊著求饒,可詹少庭像發了瘋似的不放手,紅箋哭喊叫……。卻驚醒了,嚇出一頭的汗,心兀自砰砰亂跳。
停了一會,聽周圍靜悄悄的,外面天才矇矇亮,忙招呼對面炕上的玉兒 “快起來,你出去看看對面的怎麼沒動靜,爺還在不在她屋裡,是不是已經走了,她肚子裡的胎兒有事沒有?”
玉兒迷迷糊糊的,主子在床上翻騰,她也沒睡實成,剛迷糊紅箋就叫她起。
玉兒打著哈氣穿好衣裳走出去,一個粗使的婆子正掃院子,看見她出來,停住手裡的掃把,笑道;“姑娘今兒起的早。”
玉兒揉揉眼,那婆子瞅著西廂房道:“英姑娘身體底子好,摔了一跤,肚子裡的孩子沒事,空亂了一晚上。”
玉兒又打了一哈氣,才反應過來,睜大眼睛“你是說英姑娘肚子的胎兒沒出事?”
那婆子痴痴笑著,捂住嘴,伏在她耳邊悄聲道:“不但沒事,我今兒起早掃院子,還聽見那屋裡有動靜,英姑娘昨晚的叫聲老婆子聽了都臉紅,終究年輕,離不了男人,還懷著孩子,也不知節制。”那婆子吃吃笑了一會。
玉兒聽了,心想,這老婆子是不是偷著聽房,也不答話,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