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姨娘早求過了,父親和嫡母說得明白,親事定了,過了年下聘。”
綰貞一愣,“這麼急。”她有點意外。
“急著拿我換錢,這麼好的生意。”吳玉蓮苦笑。
綰貞替她難過,又幫不上忙,若和詹少庭關係好,或許能出點力,可如今自身難保。
二人聊著,天黑下來,“表兄怎麼自己先走了,何時來接你,總不能第一次回門就一個人回婆家。”吳玉蓮一直說自己的事,此刻才想起她的事情。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巧珊一路尋來。
“讓奴婢好找,二爺在花廳等少夫人。”綰貞心鬆了,總算他沒擰著不回來,若他執意留在英姨娘身邊,什麼都不顧,自己還真不好辦。
匆匆與吳玉蓮告別,吳玉蓮依依不捨拉著她的手,似有無數話沒說,綰貞怕耽擱久了回伯府讓婆母挑理,用力握了下她的指尖,“妹妹有事一定告訴我。”她對吳玉蓮還是有隱憂,長期受虐,個性有一定程度的偏執。
看見詹少庭,綰貞就說了句,“回來了。”簡簡單單就不在問。
這令詹少庭多少有點尷尬,若綰貞和他鬧,他雖厭煩,但很正常,綰貞卻隻字不提,他也無法解釋,就默默,這次他沒一個人先走,等綰貞同行,夫妻一起給長輩們行禮,告辭回去。
出了吳府大門,走到車駕前,詹少庭倒是沒自己一個人不顧綰貞先上去,而是退一旁,綰貞也不矯情,搭著巧珊的手上去了。
上去後往邊上靠在車壁上,詹少庭一上來,車子就動了,綰貞有心裡準備把住身旁欄杆。
也不看詹少庭,倚在車壁上,頭微低,過了一會,詹少庭惦記答應英孃的事,想說看綰貞不瞅他,沒話找話先開了口,“下次你回孃家稟明母親多住幾日,姊妹們多聚聚,待都出閣分開了,若嫁得遠想見一面都難”
綰貞似笑非笑,詹少庭從農莊回來就低聲下氣陪小意,變得善解人意,她大概能猜得到,無外乎是想把英姨娘接進府裡,婆母那是不能答應的了,就從自己身上下手,她偏不給他開口機會。
於是綰貞把頭低了幾分,‘嗯’了聲,也不接話茬,又沉默,二人之間一股淡淡的疏離。
詹少庭不免訕訕的,夫妻分房睡,彼此陌生,至今綰貞還是女兒身,英孃的事他臉皮再厚也說不出口,對自己意氣用事搬出正房覺得有點失算,若夫妻關係融洽,話就好說多了。
綰貞佯作喝了酒困倦,倚在車壁上闔眼裝睡,她不能給詹少庭開口機會,若拒絕,夫妻關係更僵,她根本沒想過答應,那是給自己添堵。
她往往不開心的事想一會就不去想了,何必為難自己,為不值得的人不快樂,人生苦短,好容易重活一次,這古人壽命短,也就三五十年,她要開開心心的生活。
綰貞思緒轉到吳府花園,自己那一腳球,若打在那張明朗若皓月般的臉上,不用想,那張臉一定腫得和豬頭一樣,她對自己的腳力很有信心,可惜那人躲了,倒是識時務,讓那人出回醜,一解心頭之恨,她抿嘴笑了。
詹少庭斜眼其實一直看她,看她睡夢中唇角含笑,那彎彎的弧度很好看,十足一睡美人,不由恍惚,自己這般對她,換成別人,早就委屈得做夢哭醒,她卻笑了。
詹少庭出眾的樣貌和家事,引以為傲,身邊的女人大多圍著他轉,極力巴結討好他,就是嫡妻何氏端莊穩重,也令丫鬟三番五次去請他過正房,意思很明白,那眼神一看就是戀著他,求他一絲憐惜,可那時有英娘,他心完全容不下別人,眼中視若無物,想起來,多少有點愧疚。
可這個沈家表妹卻不一樣,聽母親說給他娶了個賢惠懂事的,他以為和嫡妻何氏一樣,卻和他想得大相徑庭,她不黏著他,對他總是淡淡的,任他搬出去,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