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南湘就虛弱下來,和我互相梳頭髮,分享女孩子的酸澀心事。必要的時候也會倒在我的懷裡哭哭啼啼。這場景要是被顧裡看到的話,不排除我和南湘被她謀殺的可能。
顧裡抬起手看了看錶,對我說六點半了。
我驚醒般地睜開眼睛。我身邊的南湘依然鎮定地切著煎蛋,雙眼微閉,感覺夢境很甜美。在那一刻我很痛恨她們。
學校的晨跑制度,絕對可以列入所有學生最討厭的事情排行榜前三名。南湘憑藉自己動人的美貌成功地勾引了體育部的一個負責敲章的學弟,得以每日高枕無憂。而顧裡,連續做了三年的人民幣戰士,她再一次證明了她的理論:錢是萬能的。而唐宛如,半來就是體育生所以當然不用晨跑。
我傷心欲絕地丟下我的煎蛋,說了句:“我恨你們”,然後起身準備晨跑去了。
在我起身的時候,顧裡也站了起來,她說:“我和你一起去。”
南湘突然驚醒過來,她瞬間睜開了眼睛,醍醐灌頂般地說:“誰買單?”
顧裡翻了個白眼,“我已經買好了。”
南湘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閉上眼睛繼續吃她的煎蛋。
在我繞著學校的人工湖跑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後,我的腦子終於漸漸清醒了起來,我也明白了顧裡為什麼要來陪我晨跑。**說不打沒把握的仗,顧裡從來就不做沒意義的事兒。她是為了從我口裡打探口風的,關於南湘和席城。
“我不知道呀,這幾天我都睡的很早,而且下載了幾張新的專輯,一直在聽,晚上也沒怎麼和南湘聊天,你知道的呀,她也上網到很晚‘‘‘‘‘‘”我一邊跑,一邊鎮定地說。
顧裡從鼻子裡冷笑了一聲,她用四分之一的眼角餘光瞄了瞄我,說:“林蕭,你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把所有的細枝末節編得淋漓盡致,一句’我不知道’就行了的事情,你可以說出三百字的小論文來。”
我望著顧裡精緻的臉(她媽的早上五點多也可以化完一整套妝,你怎麼不去拍電視劇啊你),無語,我覺得在這條白素貞面前,我就是一根蚯蚓。
我深呼吸了一口,扶住我的胸口說:“告訴你可以,但是你保證不對我或者南湘動手。”
顧裡輕蔑地說:“我從來不打人。”
“滾吧你,上次不知道是哪個賤人扯斷我十幾根頭髮。”
“是唐宛如。”顧裡非常鎮定地看這我撒謊,目不轉睛的。
在跑到終點的時候,我在所有負責敲章的學生會成員裡挑了一個滿臉青春痘‘油光滿面的男生,因為我打算學習南湘,用美色出擊。
我像是林志玲一樣嗲聲嗲氣地對他說了很多話,總而言之就是“你可不可以一次就把裡面所有的章給我敲完”。那個男生抬起頭看了我很久,我也在他面前不斷地換著各種嬌羞的姿勢,就差直接把腿盤到他腰上去了,最後,他一言不發地轉頭走了。
我覺得他傷害了我。
顧裡嘩啦啦地翻著手裡的報紙,然後問我:“你等下有課麼?”
我翻了翻課程,今天第一節課是十二點十五分的。顧裡非常滿意,刷地抽出那一疊報紙中的一張,指著上面一個廣告對我說:“你不覺得這家新開的SPA水療會所,看上去很有誘惑力麼?而且就在學校的後門外。”
我迅速地振奮了精神:“誰買單?”
顧裡:“我。”
於是我迅速地撥通了南湘的電話。我叫她趕緊來匯合,她和我問了同樣的問題:“誰買單?”
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後門——最近我們擺脫唐宛如單獨行動的次數越來越多。當我們剛跨出校門的時候,我赫然看見了提著一袋小籠湯包披頭散髮的唐宛如站在我們面前。
唐宛如迅速地加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