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他雖是陡升溫暖,心頭緊張卻未消散。
“蕭大人是想和靳兄在一起,還是想逼死他?”
“你大膽!”
此語一出小易衛箕蕭肅面面相覷,就連寡月也怔了片刻,然而片刻之後,他緊繃的神經鬆開了。
原來,她不是不懂他對她的情……她這是在承認他對她的感情嗎?
若是不能與她在一起,他活著,便喪失了全部的意義……
顧九表示,她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蕭大人兩次動怒,可是因為草民說的是實話?”顧九再道。
蕭槿目光幽冷,落在顧九身上,她冷聲道:“你別以為你是靳南衣的朋友,本官就不敢對你怎樣。”
“不,草民不敢。”顧九淺淡道,“請蕭大人聽草民說完再行懲罰也不遲。”
“蕭大人現在若是讓聖上賜婚,南衣或許不敢抗旨或許娶大人……。”
顧九還未說完就感受到身後那個白影震動了下,想上前來說些什麼,顧九勾唇道:“我說的是或許,或者沒有或許……”
“我只是想假設一下……蕭大人你又可曾試想過成親以後,成親以後的蕭大人與南衣該是如何?”
不想等蕭槿或是寡月說話,顧九繼而再道:“冷漠相識、無故爭吵、相互折磨、冷顏以對?或者連和諧的假象都不願去營造?這樣的婚姻,蕭大人你想要嗎?”
“蕭大人,你想毀了靳南衣嗎?”
——你想毀了靳南衣嗎?
華服女子呼吸一窒,眉間似有怔動之色,卻在一瞬,義憤填膺。
她上前一步,衣裙上腰間的玉佩鐺鐺作響,朱唇輕啟:“你怎會知道我與他會是這般?你憑什麼說我?”
“還是……你小看了我蕭槿經營婚姻的能力?”女子安詳從容不復厲聲質問道,
“不過是個假設罷了,大人又何需動怒?”顧九再道。
蕭槿未看顧九而是走向白衣少年。
“靳南衣,從見到你開始,我蕭槿就從未想過對你以權威相逼,若是我蕭槿有此打算,那日進殿之上,當聖上問起我心儀於誰的時候,我就會說出你的名字,一紙賜婚,我還用等到今天?”
她話音剛落,顧九眉頭一動,倒是反過來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望著陰寡月一瞬的怔忡,蕭槿美目流轉,流光豔豔,她微勾唇角。
一雙溫暖的手落在顧九的手上,七分溫柔,三分桀驁的面出現在顧九的視線。
“沒有的假設,又何必認真。”
話語裡有著淡淡的惱意,淡淡的寵溺……
“這樣的旨意我不會遵循,便也沒有那麼多的或許……”他說道,將顧九往懷裡拉。
他抬眼凝著蕭槿,眉目清明。
“蕭大人,告辭了。”也早該告辭了……
顧九被他大力的帶上車,她能感受到他的慍惱。
小易和衛箕朝著蕭槿作揖後上了馬車,蕭肅是騎馬來的也跟著上了馬車。
衙役屬前只留下一臉失神的蕭槿,她突然覺得,今日的暖陽,無比灰暗……這不是她想要的……
“大人……”馬車旁的女官柔柔地喚了一聲,似乎在打量著蕭槿的神情。
見蕭槿朝她走來她忙低下頭道:“大人,今日申時,您還要進宮去見太子妃。”
蕭槿愣了一下,似乎是見到靳南衣後將這事給忘記了。
她揉了揉腦袋,也不是什麼事情,不過是關於宮中女官的改革制,經太子妃和皇后的提議,又交與幾個尚宮,她本非宮中人,又隸屬六部,這些宮中事物不該插手,可她為當朝唯一的女大人與男人們供事,故,皇后、太子妃看得起,才來找她提點,於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