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若為皇,你必為後……
這一句聽得郎凌霄有些暈乎,有些不真實的美感,她凝著卿灝窄長美麗的鳳目,看到的不是冷漠疏離,而是寸寸柔情……
他本來就是她的天,自她選擇嫁給他起,她便是與他榮辱與共的,他們的命運已分不開了。
“殿下……臣妾該怎麼幫你……”她有些哽咽地說道。
卿灝眸光閃爍了一下,他握著女人的腰肢,在她耳畔柔聲道:“如今趁著聖上還未禁足你,你且取一件宮裝來……”
“太子……”郎凌霄有些懂卿灝的意思了。
“你讓你身邊的女官換上的衣服,估摸著不出半個時辰霄兒就會被禁足,到時候你就和那女官呆在這裡。”
“太子!”太子他竟是要私自出宮。
“霄兒,天下人皆負我,連以前寵愛我的父皇也揚言要廢了我,連你也要負了我嗎?”他眸中帶著傷痛,還有強烈的不甘,他不甘就這麼被廢,去封邑或者去別院度過一生……
“你不知昨日的乾元殿上,他凝視著我的雙眼充滿了仇恨,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我,我知道,我知道他就快要廢了我了……”卿灝緊摟著郎凌霄道,“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霄兒……你想和我被天下人踩在腳下嗎?你想和我一起去封邑再也不見長安嗎?你不想的對嗎?”
他的臉在郎凌霄面前漸漸地放大,最終在郎凌霄額頭落下一吻……
對,她不想,她是要與帝王比肩的,如何甘心為一個廢太子、一個藩王的妃子……
“本宮是被逼的……”他的目光帶著血水一樣的鮮紅,他不是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他做不到弒父,他會讓他安度餘生的。
郎凌霄顫顫地跪地道:“太子,臣妾來的時候就聽聖上身邊有個小太監漏了口風,說聖上至皇貴妃薨後就病了,似乎是一直睡不好在做惡夢,太子為聖上龍體,不能在為國事操勞了,太子無過,臣妾這便去給太子取宮服了……”
說著郎凌霄顫顫地從地上爬起,朝外頭走去。
回來的時候郎太子妃一臉的慘白,她從懷中拿出那宮裝來,遞給卿灝。
“你怎麼了?”卿灝瞧出了她的神色異常,忙問道。
郎凌霄凝視著太子,美目中隱隱閃爍著淚光,有些悲慼無助地道:“殿下,您快走吧,臣妾會為您瞞好,您不知道,將才臣妾來時臣妾宮中的眼線來報,十多名大臣血諫要聖上廢您!……”
女子話音將落,卿灝震的不清,他後退一步。
郎凌霄也意識到了,這次即便是聖上有意放過太子,也不會這麼輕易了,借題發揮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璃王的人?”卿灝愣了一瞬,邊接過郎凌霄手中的宮裝,邊問道。
郎凌霄輕點了下頭。
卿灝倒是面色恢復如常,他邊換衣,邊道:“這是卿泓一生中唯一能與我對峙的機會……”
郎凌霄訝了一下,太子還贊同?
“霄兒,你身為太子妃,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卿灝換好一身宮裝,站在殿前,同她說道,他窄長的鳳眸,目光復雜而深邃。
郎凌霄點點頭道:“臣妾知道了。”
卿灝順利出宮後直往長安北營而去。
·
東城一處竹林,一個白衣少年匆匆穿過漆黑的林子,直至竹舍竹扉前才停下。
“進來。”竹扉後傳來低沉的男聲。
少年方一進門,道:“沒想到你先到了。”
夜風點點頭道:“沒人跟著吧。”
少年搖頭,都心知形勢越來越嚴峻了,所以潛意識裡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莫凝的軍隊一直在壺口……”夜風同少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