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了動身子想坐直,君麻呂忙不迭地把我扶起來,低聲叮囑道:“月大人,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要多休息。”
皺了皺眉感覺到身體內的查克拉恢復得很慢,身體還異常痠軟的,隱隱記得最後的印象便是把火鳳召了出來,然後……沒什麼印象了……可是身體的感覺有點怪異,怎麼回事?
可是比起這些,目前最重要的是……
靠躺在床頭朝君麻呂招招手,他微愣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隨即俯身湊近我。
他一副恭敬的樣子讓我有點默,這孩子怎麼沒見半年仍舊這麼彆扭的……現在的小孩子真難懂,只得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以眼神示意他坐下來,他遲疑一會才乖乖坐下,雙手緊握像個小學生般放在腿上。
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我勾起嘴角道:“君麻呂,你長高了 ,頭髮也長了。”
他怔怔地凝視著我,一瞬不瞬的,好半晌才緩緩開口應聲,“嗯。”
有點 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我竟然不知道他隨我來到這個世界,還可笑地以為大蛇丸想必會照顧好他,畢竟君麻呂的血繼是擁有最強身體的輝夜一族。
君麻呂,從來都是思想單純且不懂得表達自己心裡所想的孩子,這樣的他到底是怎樣在流星街生存的?想起曾經聽庫洛洛說過,這兒是個灰色地帶,簡單來說就是個被人遺棄的地區,在這裡並不能找到正常的學校、商店之類的。
猜想流星街這個地方應該就像貧民區之類的吧?隨處可見的垃圾,衣著破舊的人們,這些都是隨處可見的,沒有一定的實力又或是後盾的話,日子想要好過是不可能的。
君麻呂的實力雖然強,可是……他的性子很容易便會被忽悠和欺騙的,我曾經想過,要我那一天沒有到輝夜族的族地,單單隻有他一人被大蛇丸領回去後,君麻呂會變成怎樣?
小小地想像了一下……
……忍不住抖了抖,大概君麻呂亦會如同基地裡其他的小屁孩一樣盲目地崇拜著大蛇丸吧?畢竟他真的很有當邪教教主的潛質……(作:兒子,要這樣小君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同志們說對吧-_-?)
想到此,我不禁擔心獨自一人來到流星街的他到底是怎樣撐過來的,他的遺傳病,我還沒能製作出能永久地根治的方法,這一次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君麻呂便可能因為病發而被那些雜碎給傷害到。
我非常清楚他的實力,以他的實力基本上沒什麼人能傷害到他。攥了攥拳,看來我要儘快治好他的病才行,有一便有二,誰知道他那次又會發作呢?鎮痛劑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此刻我不由得有點感慨,還好早就準備好百來支鎮痛劑封在卷軸要他貼身拿著,不然……他受的苦一定更多……
看著那雙碧綠無暇的眼眸盛滿愉悅與滿足的,我張了張唇想問他過得怎樣,聲音卻像卡在喉嚨說不出口的,“你……”最後只能勉強吐出一字。
君麻呂緩緩伸出一手,右手輕輕顫抖著,他把手掌貼靠在我的臉頰上,久久的,久久的,他開口道:“是暖的……月大人,你是真實存在的。”
他的話語帶著濃濃的滿足感,我一時之間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好半晌才能勉強扯起笑容道:“笨蛋,本少爺又沒死,當然是有體溫的。”
他突兀用力握住我的雙肩,語氣焦急地道:“月大人,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很怕,我真的很怕……”他停頓了一會,一會兒後才又道:“我真的很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月大人……”
聞言我怔了怔,轉念一想,明白他是想起那個時候我的傷……原來後來他趕到了嗎?想起這件事,胸口的傷痕仍舊有些隱隱作痛的,我暗暗提醒自己,不是說不再多想的嗎?
我故作輕鬆地開口:“本少爺才沒這麼弱,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