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空轟然爆炸,甲板上的眾人便聽到他洪亮的聲音:“傳寧坡大人令,魂魔窺伺戰艦,為保護主子們的安全,但凡殺一頭……”
做完這一切,葉青陽的面容上浮現出滿滿的邪異色彩,漆黑的瞳孔裡滿溢殺氣,寒聲道:“死吧,先鋒隊和後援隊,你們全都去死吧,唯有用你們的血祭奠忘川河,鰲龍號戰艦方才能走的更遠。”
而在他的心中,卻迴盪著一個更加陰寒的聲音:“葉皓,永別了,雖然我不能親手殺死你,十分的遺憾,但寧坡大人認為你是一個不可招攬的威脅,為你特別準備了這樣一個別開生面的悲壯死法,希望你能滿意,哈哈……”
幾乎在同時,寧坡對身邊大隊首領道:“在百越族古老相傳的禁忌中,忘川河是這個世間第一頭魂魔誕生的地方,故而忘川河是魂魔的母親河,最神聖的存在,任何試圖染指忘川河的舉動,都是對魂魔巨大的褻瀆,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轉向視窗,寧坡看著外面一頭頭猙獰而瘋狂的魂魔,寒聲道:“儘管取道忘川河是進入冥王谷的捷徑,但我們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奉獻出最新鮮、悽慘和絕望的血肉,祭奠這條神聖的忘川河。”
大隊首領們默然垂首,表情隱藏在外界投來的閃動的光影下,看起來格外森然。
張克坼站在第一層的入口前,用盡全身力氣推著門,叫喊道:“後援隊死傷慘重,請求支援。”
突然,門內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張克坼,寧坡大人希望你率領後援隊死戰,你可不要讓寧大人失望啊。”
張克坼遍體冰涼,面容上浮現出厭惡的表情,那是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此刻俞達虯就站在門內,冷笑著望著他。
“快開啟門,我要面見寧坡大人。”張克坼怒不可遏,他不明白,本該在牢裡等候處置的俞達虯,為什麼會站在門內與他對話。
俞達虯摸了摸的心口處的一道恐怖的傷痕,寒聲道:“張克坼,難道你就從未想過為什麼寧坡大人要指派你來取代我麼?因為他知道,你是我最討厭的人啊。”
張克坼心膽巨寒,他不相信地搖著頭,吼道:“不可能,寧坡大人知道我的忠心,他是不會把我當棄子的。”
“哈哈……”
門內,響起令人作嘔的譏笑,俞達虯笑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鄙夷道:“你這個白痴,當後援隊的這群垃圾圍毆我的時候,寧坡大人顏面受損,他便下定決心全部處死他們,這個時候還被任命為後援隊首領的人,自然是要一起去送死的棄子,哈哈……你這個蠢貨,難道你到現在還矇在鼓裡麼?哈哈……笑死我了。”
張克坼渾身僵硬,面如死灰,而站在他身旁的王俊,被這番對話徹底驚呆。
“像你這種白痴,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你在金甲衛混的時候,難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討厭你麼?寧坡大人早就對你不耐煩了。”俞達虯摸著胸口那道傷疤,越說越舒心,越笑越痛快。
張克坼木然地轉過身去,邁著沉重地步子,向戰艦尾部走去,在他的心中,湧動著比忘川河水更加冰寒的怨毒和殺氣。
王俊望著張克坼的背影在暴雨的沖刷下,像一柄出鞘的寒劍,然而,出劍的意義,卻也如這場暴雨,變得甚是模糊。
然後,王俊的視線一凝,見到一人出現在張克坼的面前,他渾身一顫,拔腿跑了過去。
伴隨著一張同樣讓他不喜歡的面孔擋在跟前,張克坼混亂的神思一點點地迴歸體內,他抬頭看著葉皓,語氣森寒的道:“你找我,有事麼?”
葉皓微微一笑,輕聲道:“我能幫你殺了寧坡和俞達虯。”
張克坼渾身悚然一驚,而他之所以如此震驚,是因為他對寧坡和俞達虯產生殺意,不過是一息之前的極度憤怒而已,換言之,在這之前,葉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