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藻感到一絲不妙，&ldo;你什麼意思？&rdo;
大長老淡淡道：&ldo;簡單來說，就是他瘋了。&rdo;
譚藻的表情凝固了一剎，&ldo;你是說，被我捅了一劍後瘋了？&rdo;
&ldo;不是，&rdo;大長老搖頭，&ldo;他瘋了很久了，自你死後。&rdo;
大長老推開了門。
賀靈則渾身赤裸地坐在石床上，低著頭，曲著腿，手搭在膝蓋上，全身唯有胸口傷處纏了幾道白色細布。
聽到動靜，他倏然抬頭漠然看過來。
譚藻與他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大長老輕聲打破寂靜，&ldo;教主，夫人來了。&rdo;
賀靈則一下子躺倒，面朝內側，背對他們，哭得撕心裂肺：&ldo;我不要看到他！！！！！他不愛我啦！！！！！&rdo;
譚藻：&ldo;……&rdo;
譚藻誠懇地道：&ldo;如果是這個狀態的話，相信我，他一直就這樣。&rdo;
大長老惋惜地道：&ldo;要真一直是這樣倒好了，可惜的是，這種樣子每天最多出現不過一個時辰。他每天能用來傷心的時間，只有這麼久。&rdo;
32第三十二章
&ldo;什麼意思？&rdo;譚藻不為所動，分毫表情不露，&ldo;除卻那些時間，他是什麼樣的，動不動就打人殺人嗎？&rdo;
&ldo;也有。&rdo;大長老說著，瞥了瞥靳微，&ldo;這一點，你看靳微就知道了。&rdo;
靳微陰沉著臉，並未反駁。
譚藻瞭然，難怪他覺得靳微老實了很多……以前還敢背著賀靈則動點手腳，現在被賀靈則種了蠱，瘋起來就要被折磨，能不老實嗎？就這樣，還能繼續喜歡賀靈則，的確很有勇氣。
大長老：&ldo;教主……其實早就有這樣的跡象，他練功練岔了，導致性情有些反覆無常，但那時還未如此嚴重，直到你死了……現在夫人復生，我想，教主也能恢復了吧。&rdo;
這石室中，什麼擺設也沒有，可見是為了防止賀靈則發瘋。
譚藻記得他們還有寶藏呢，絕不會缺錢用。
大長老道：&ldo;夫人就住這裡吧。&rdo;
譚藻挑眉，&ldo;我若不是不肯呢？&rdo;
大長老眯起眼，露出一個皺巴巴的笑容，&ldo;我相信，夫人不會這般讓人為難的。&rdo;
&ldo;那也行，但是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不能保證了。&rdo;譚藻淡淡說著，走到石床旁，看著賀靈則。
察覺到他的視線，賀靈則僵了一下，似乎很想回頭，卻抑制住沒有回頭。
譚藻冷冷道：&ldo;你最好不要回頭，我不想看到你的臉。&rdo;
賀靈則發出了一聲很響的抽泣，蜷得更緊了。
譚藻：&ldo;進去點！&rdo;
賀靈則往裡面一滾，貼緊了牆，整個人透著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
大長老：&ldo;……&rdo;
靳微：&ldo;……&rdo;
譚藻坐了下來，不鹹不淡地道：&ldo;我就這個態度，你看你們教主能不能被我&l;撫慰&r;得恢復神智吧。&rdo;
大長老：&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