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了,如果方便的話下次再聊吧?除非你有空跟我們一起去慶功宴。”
最後那句“除非”,當然只是客氣話。因為他知道央視的記者不能亂跑的,尤其是權此芳這種從下面省臺借調上來、還處在試用期的新人。
可惜,他並不知道權此芳真的已經齊活兒收工了。
於是,權此芳本著一個女記者的厚臉皮,婉轉地說:“誒?真的可以嘛?那多不好意思,那我去準備點小禮物吧~”
馮見雄頓時就斯巴達了。
說好的只是客氣客氣呢?
不過,總不好趕人吧。
遠處的谷和仁,看著權此芳一臉溫柔笑意地想跟馮見雄套近乎,馮見雄卻一臉嫌棄唯恐不能多推幾個妹子出去。
他頓時覺得一陣逆血上衝,被妒火燒得頭暈目眩。
他膝蓋一軟,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
……
“今晚想吃啥隨便點!海鮮儘管上!喝斷片也沒事兒!反正比完了!”
回到酒店,馮見雄意氣風發地宣佈了一個讓大家敞開了嗨的決定。
妹子們紛紛響應,史妮可這種沒臉沒皮的吃貨毫不矜持地就點了一堆。
“我要橄欖油煎金槍魚!整段的!”
“阿拉斯加蟹!炭烤就行,要剪好的!”
其他妹子相互之間還有些不熟,自然沒這麼放得開。
權此芳就是個來打醬油蹭熱鬧的,一來就感受到了其他人對她若有如無的疏離,便打定了主意一會兒稍微喝兩瓶唱幾首就先閃。
辯論隊這邊的三名隊友,以及丁理慧,與馮義姬、周天音完全不是一個圈子裡的,此前也沒見過,在車上的時候才互相搭訕介紹認識。
聽說馮義姬是馮見雄的親姐姐,虞美琴倒是顯得頗為親熱,很快和對方熟絡起來。
但是對周天音這種沒名沒分卻充作親友團來觀賽的存在,虞美琴卻是頗有幾分疙瘩。
“每個參賽隊才這麼幾張觀賽門票,什麼時候連姐姐的閨蜜都能來了……我連我爸媽都沒請,讓他們在電視上看呢。”虞美琴如此想著。
史妮可一口氣點了十幾個硬菜,馮義姬在旁邊看不過,湊上去勸道:“少點幾個,到時候去喝酒k歌還有甜品果盤呢,吃不掉的。”
“也對,今晚不吼幾嗓子發洩一下,太對不起自己了。”史妮可立刻從善如流,讓服務生先上菜,然後才拉著姐姐說些私房話,“我上次去外面唱歌,還是去年雄哥帶我去的呢,後來就沒唱過。那時候第一次聽到麥克風裡自己的聲音,好不習慣的,差點兒就歪得五音不全了。”
“那這次再好好練練,上次肯定沒怎麼喝酒吧。這次多喝點,膽子放開就不怕醜了。”馮義姬理所當然地勸道,一點都不覺得勸一個女生喝酒有什麼不好。
畢竟,去年第一次k歌的時候,史妮可還不是馮見雄的女朋友呢。現在反正已經一家人無壓力了,今晚也只有馮見雄一個男人,馮義姬當然不怕史妮可喝多了被佔什麼便宜。
不過對於其他妹子,馮義姬覺得還是有必要勸悠著點的,可別到時候嗨過頭了釀下苦果。作為姐姐,她不希望看到馮見雄被人柴刀。
或許是比賽結束帶來的放鬆和狂喜,讓所有人都很放得開。連平時為了保持身材、便與求職而刻意少吃葷菜的南筱嫋田海茉,都敞開吃了不少燒烤海鮮。
馮義姬看著她們那副架勢,本來想勸馮見雄讓大家喝黃酒黃酒可以熱一下再喝,暖胃,很適合配蟹類海鮮。
馮見雄覺得黃酒太老氣橫秋,不夠嗨,拒絕了這個提議,只是吩咐服務生不許上冰鎮的啤酒。
“姐,沒事的,比賽都比完了,就算喝拉肚子了大不了休假一星期。都跟著我苦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