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是奉上帝的旨意而來,而不是魔鬼的代言人,那將是何等偉大正義的力量啊!現在我們已經立誓要為世界的自由而戰,我們只能在暗地裡悄悄努力。因為在這個高度發展的時代裡,當人們甚至不願相信他們所看見的一切時,聰明人的懷疑就成為那個惡魔最好的武器。雖然我們願意為我們所愛的人,為人類的正義和上帝的光輝及榮耀去赴湯蹈火,但人們的懷疑馬上就會成為這個惡魔最好的頭盔、甲冑和武器,足以摧毀我們。”
然後大家又討論了一番,我們決定今晚先不採取什麼行動,我們都應該好好想一想這些事實,然後試著想出合適的辦法。明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我們會再聚在一起,然後確定一個明確的行動方案。
今晚我覺得非常的寧靜安詳,腦海中那些雜念也似乎消失了,也許……
但思考仍然沒有停止,也不可能停止,因為當我從鏡子裡看到自己前額那道紅疤時,我知道自己仍然是不清白的。
謝瓦爾德醫生的日記
10月5號
我們都起得很早。看起來睡眠對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大幫助。當我們吃早飯聚在一起的時候,大家變得比往常更愉快,我們都以為不會再體驗到這樣輕鬆活潑的氣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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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幽靈 第二十四章(4)
在人的天性中有這樣的自我恢復能力真是太奇妙了。不管是什麼煩惱憂愁,哪怕是死亡,都已被我們通通拋開,重新恢復到充滿希望和喜悅的精神狀態中。當大家圍坐在餐桌旁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睜大驚疑的雙眼,捫心自問過去那些日子所經歷的一切難道都不是夢幻嗎。而只有在看到哈克爾夫人額頭上的疤痕時,我才又被拉回到現實。
甚至現在,雖然我非常嚴肅地參與了這個行動,但是我幾乎很難相信造成這一切痛苦的始作俑者仍然存在。就連哈克爾夫人在這段時間都一直沉浸在一種輕鬆愜意之中,只有偶爾當某些回憶爬上心頭,她才會意識到自己額頭上那道可怕的疤痕。
半個小時後,大家將在我的書房碰面,然後制定出最後的行動方案。我只擔心一件事情,更確切地說是一種預感:我們本來約定彼此一定要開誠佈公,坦言相告,但我總奇怪地感覺哈克爾夫人到時候一定會有所隱瞞。我知道她會有自己的看法和結論,而且這些看法和結論很可能還非常正確並且可行,但是她不會,或者說不能把它們完全講出來。
我曾把這種想法講給範·黑爾辛聽過,他同意另外找個時間再和我單獨討論一下這個問題。我懷疑是不是那些侵入到她血液裡的可怕毒素已經發揮了某種效力。當時,伯爵在吸米娜血的時候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就像範·黑爾辛說的那是“吸血鬼式的洗禮”。
是的,也許有一種毒素在她體內產生了變異,在肉毒胺都已經被髮明的年代裡,我完全有理由懷疑這種毒素存在的可能性。有一件事我很清楚,如果我對哈克爾夫人的預感是準確的話,那麼我們有可能會遇到很大的麻煩,一種未知的危險。既然有力量可以讓她閉嘴,那它也同樣可以讓她說話。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因為這種想法似乎是對一個高尚的女性的侮辱。
教授會比別人早一點到我的書房來,到時候我要向他坦言我的想法。
後來
教授進來之後我們談了一些事情,我可以感覺得到教授有心事,但是他想說,又有點欲言又止。他深思熟慮了一番後,說道:“約翰,有一些事情,無論如何,我必須先和你單獨談談,然後,再讓其他的人參與進來討論。”
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米娜女士,我們可憐的米娜女士正在發生變化。”
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寒戰。
範·黑爾辛繼續說:“根據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