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丁,黃軍門好像確實沒有家丁。”尚可喜揮手招來一個親兵,讓他湊過去看看熱鬧。不一會那個親兵返回彙報了他看見的和聽到地東西,尚可喜得意地對他大哥一笑:“我說什麼來著,不管普通士兵還是那些內衛官兵,都叫黃軍門‘大人’而不是‘家主’啊,黃軍門就是沒有家丁。”
尚可義聽得連連搖頭:“好狂妄的一些小兵啊,點點頭就過去了。我的親兵都不敢對我如此。”
“那些內衛也不是親兵,他們幾乎不上戰場,但權力很大。”尚可喜不知道怎麼形容黃石內衛隊的權力。現在他們差不多是黃石前世憲兵和警衛隊的合體,具體功能還沒有完成分化和剝離,尚可喜撓了撓頭:“小弟也說不清楚,但據小弟所知,那些內衛差不多什麼都管。有的時候他們還好像不完全聽命於黃軍門,長生島的軍法官和練兵官也常常驅使他們。”
章明河本來是讓親兵幫自己去打飯,但看到黃石和賀定遠都親自排隊後他也連忙領著親兵趕過去湊熱鬧。章明河捂著頭盔,放開大步跑在最前面,他的親兵也都以百米衝刺地速度緊緊跟在他身後。這一夥兒人如下山猛虎一般,飛奔著從尚家兄弟眼前衝過去,身上的盔甲、腰刀叮叮噹噹地響成了一片。看著他們悶頭扎進了排隊的官兵人堆中,尚可喜不禁就是一陣捶胸頓足:“呀,早知道我也要求和救火營他們一起領口糧了。現在章明河這廝跑去向黃軍門賣乖,我卻只能在這裡看著。”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和那些小兵一起擠,萬一裡面有歹人怎麼辦?”尚可義冷笑了一聲。轉頭問他弟弟:“我回營吃飯去了,你跟不跟我來?”
此時章明河一夥兒被一個長生島內衛軍官攔住了,這個內衛雖然不認識章明河但也看他衣甲鮮明,又是前呼後擁而來,自然也明白對面的人來頭不小。這個內衛客客氣氣地說道:“諸位大人,請到佇列後排排隊,這是我長生島的條例。我們也可以保證每個人都得到熱菜,諸位大可放心。”
剛剛猛跑過來的章明河喘著粗氣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親兵上前賠笑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不敢。”那個內衛抱拳行禮:“標下長生島內衛把總……”
那個親兵笑嘻嘻地聽完了,向身後撇了一下嘴:“我家大人是選鋒營督司章大人。”
內衛把總一聽是個營官,趕忙又向著章明河躬身抱拳:“標下有眼無珠,請章大人恕罪。”
“無罪,無罪。”章明河的話說得很快,他才當了幾個月的官,氣勢還完全沒有培養出來,章明河還指著前面地黃、賀兩人,親口跟一個小把總解釋起來:“本將想過去和黃軍門說兩句話。”
“標下敢請章大人恕罪,”那個內衛神態十分恭敬,但口氣卻是堅定不移:“我長生島有條例在,任何人都要從隊尾排起,就是太子少保大人也不能例外。章大人如有緊急的話要說,標下可以代為傳話,把太子少保大人喊出佇列來。”
章明河連忙說道:“不必,不必。”他眼光一掃,看見說話間黃石和賀定遠又向前挪了一步,對著那內衛急道:“就我一個人過去,行個方便吧。”這話一出口,立刻就有他的一個親兵掏出銀子就往那內衛懷裡揣。
那內衛把總被嚇得魂飛天外,忙不迭地甩開銀子後退了兩步,一把搶過了旁邊一個看得目瞪口呆的長生島內衛同僚:“章大人恕罪,不是標下不肯給章大人方便,實在是我長生島軍法如山。這位同僚也是內衛把總,章大人可以一問,標下實在是有苦衷的。請章大人恕罪,恕罪。”
看見黃石和賀定遠又往前走了,章明河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直打轉。可是他也沒有膽推開長生島內衛硬闖,此時他身邊的一個親兵眼珠子一轉,發聲問道:“如果一個換一個,可不可以?”
看那內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