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過禮之後,便安靜地站在殿中,等侯主子們的問話。
皇上冷冷地開口問道:“劉全海,你今天帶人搜了坤寧宮?”
“回皇上的話,奴婢是奉太后娘娘之命去搜的,當時,您正在與東王議事,奴婢又覺得事情太過緊急,幾次想進去稟報,都不敢打擾您,只好先行事了。”劉全海不緊不慢她說道。
皇上聽了眼睛就危險地眯起,唇邊浮出一絲殘戾的冷笑,問道:“如此說來,你確實在坤寧宮裡查到了此什麼吧。”
“回皇上的話,奴才什麼也沒查到,只是將葉夫人喝過的茶杯和殘茶全都封了起來,留待皇上您來定奪。”劉全海回道。
皇上聽得一怔,隨即笑道 “如此,便請太醫院的陳太醫來當場查驗吧。”邊說邊睃了太后一眼。
太后果然臉色有些泛黑,劉全海先前跟她說話可不是這樣的,她不由閉了閉眼,心中有些感傷,皇上畢竟登基多年,積威巳深,這宮裡頭,沒有哪個奴婢敢真的忤逆皇上的意願,自己,果真是老了嗎?
皇后也不知道竟是這種結果,不由也多看了劉全海一眼,臉色有些錯愕。
陳太醫很快便進來了,很快就查驗完畢,皇上問他:“太醫,可是查出那茶裡有毒?”
陳太醫垂著頭,面無表情地說道:“回皇上的話,殘茶裡是有毒的。”
皇后聽得心一沉 看向劉全海,劉全海臉上古井無波,半點表情也無,神情鎮定自若,皇后閉了閉眼,心想,便是劉全海心存公正,繡竹提前在那茶裡敵了毒藥要陷害自己,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怪只怪自己的眼光不行,身邊隱著一個這麼大的暗樁竟然沒有看出來,又想到多年前進宮時,繡竹原就是坤寧宮的老人了……有的人,全是對她付出再多,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太后聽了臉色就帶了笑,對皇上道:“皇上,還需再問下去嗎?”又看向皇后道:“皇后,你只是想害哀家吧,素顏可是從哀家宮裡吃了東西才走的,所以,你便故意給她下毒,讓她在宮裡毒發,你再行去救她,哀家就成了那害人之人了?好離間哀家與成紹,與皇兒的感情,對吧。”
皇后聽了只是看著太后,並沒有反駁,如今她再說什麼也是徒勞,太皇的手段太過厲害,在太后面前,她還是太稚嫩。
“啊,母后別心急。”皇上似在思考著什麼,被太后一問才回過神來,又轉過頭問陳太醫:“茶裡,真的有毒?是葉夫人所中的那種毒?”
陳太醫都是被皇上問得愕然,忙道:“回皇上的話,葉夫人所中之毒很是古怪,並非茶葉裡所含之毒。”
皇上聽得愕然,皇后聽了臉色卻是露出譏笑來,冷笑著對太后道:“母后,栽髒您也要查清毒素也再栽吧,那茶裡的毒分明就是繡竹事後加進去的,不然,又怎麼會與葉夫人所中之毒不一呢?”
太后聽得臉色一沉,眼神陰冷地看向繡竹,繡竹垂著頭,纖弱的身子在哆嗦著,似是很害怕的樣子,太后氣得嘴唇都烏了,冷聲道:“看來,是哀家唄這狗奴婢給騙了,哀家並沒有栽髒,是查出茶裡有毒後,再審問於她,她自己要陷害皇后的。”
皇后冷笑一聲道:“她又不是傻子,無人主使,怎麼可能大膽到無故陷害臣妾,便是她陷害成功,她的這條命又還能留得下來?”
繡竹卻是突然抬了頭,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唇邊露出一絲苦笑:“娘娘,奴婢對不住你……”那眼神裡,竟然有著一絲決然和眷戀,更多的是不捨,皇后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心裡好一陣絞痛,眼裡浮出一絲淚意來,卻是強忍著並沒有回答繡竹的話。
繡竹並沒有背叛她,反而救了她,太后若想要陷害她,又怎麼可能犯如此大的紕漏,她給繡竹的毒定然就是素顏所中的那種,只是被繡竹臨時換了,繡竹被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