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經營了多年的感情投資,還不如中山侯殺個把罵皇后的人來得快和實在,如今皇長子看他的眼神裡只有不屑和敵意,他再熱臉貼上去,人家也不會信任他了,他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吞,與皇長子之間的距離是越拉越開了。
乾笑兩聲,護國侯說了幾句場面話後,就轉身走了,中山侯再低頭看那兩個馬伕,問道:“接著說,誰指使你們乾的?是誰讓你們給皇長子的馬下藥的?”
那兩人聽了卻是互視一眼後,垂了頭道:“無人指使,是小的們做事不小心,給馬餵了巴豆,才使得馬兒生了病的,小的該死,請侯爺饒了小的一命吧。”
竟然頃刻間就改了語氣,中山侯微眯了眼瞪著那兩個人,那兩人頭都不敢抬,中山侯不說話,他們便更覺得害怕,但牙齒卻是咬得死死的,就是不再開口。
中山侯突然微微一笑道:“既然只是不小心做錯了,那就按宮裡的規矩來罰你們吧,去,一人領二十板子,這事就算揭過了。”
只是二十板子?兩人半晌都沒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中山侯抬了腳,轉身走了,這兩人還跪在地上嗎,半晌也沒有動彈。好半天,他們才傻傻地站了起來,牽了兩匹馬往回走。
這時,皇后仍坐在步輦上,並沒有立即回坤寧宮,葉成紹總算是哄好了素顏,小夫妻兩手牽著手向皇后辭別,皇后有點心不在焉,素顏就回頭看了一眼正往這邊走來的中山侯,站在步輦邊上,並沒有走:“母后,先前兒媳跟您說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啊,兒媳這就回去擴大生產去,我做些好香來,明兒太后壽宴時,兒媳好向各國來使推銷。”
皇后聽了便直搖頭,對葉成紹道:“紹兒,你怎麼娶了個財迷媳婦呀,滿腦子都是發家致富,好像咱們家虧待了她,沒給她穿好、吃好一樣,紹兒,你不會窮得還要老婆賺錢養家吧?”
葉成紹聽了得意的一笑,雙眉飛揚地對皇后道:“會賺錢不好麼?有了錢,腰桿子就直,娘子說,錢才是最實在的東西,當官也好,做生意也罷,還不是為了個求財?母后以後若是想離開宮裡,兒子媳婦也能讓母后衣食無憂不是?”
一說離開宮裡的話,皇后那雙美豔的眸子驟然亮了,但隨即又黯淡了下來,喃喃道:“離開宮裡?談何容易啊,若真那麼容易離開,母后多年以前就帶著你離開了,如今,真的是好想家呀,想念家鄉蔚藍蔚藍的天空,一望無際,遼闊的大草原,成群的牛羊,雲朵一樣的羊群,美麗的雪蓮……還有,香甜的馬奶酒……”皇后的眼睛漸漸溼潤,眼神悠遠寧長,良久,她長嘆了口氣,黯然神傷地垂了眸子。
“你要是真心想回去,又怎麼回不成呢?只是,你捨得下這裡的一切麼?”中山侯的聲音慢悠悠的在步輦邊響起,皇后聽得微怔,含淚的臉上卻是綻開一朵略顯滄桑的笑來:“我是捨不得啊,不過,如果我真的要走,侯爺還會如從前一樣麼?”
中山侯聽得一怔,抬起頭來看向皇后,黑沉的眸子裡如點亮了一盞夜明燈一樣,燦然耀目,整個人彷彿都綻放出光華來,激動地問道:“你真的想回去嗎?真的捨得?”
皇后見了眼睛一黯道:“便是我捨得,也不會再讓你如以前一樣了,你……有了溫暖的家……”
中山侯聽得眼神一黯,那剛點亮的夜明燈像是有驟然熄滅了,眼睛移開,看向遠處,臉上卻是帶了絲苦笑:“是啊,臣如今有個很溫暖的家,不過,如今娘娘真要回去的話,臣再護送你一回,卻並不是做不到的,她是個很通情理的人。”
那個“她”是指中山侯夫人嗎?素顏在一旁聽得心情黯然,中山侯夫人那樣溫柔善良的一個人,難道一直就沒有得到過侯爺的愛嗎?那不是太過悲哀了嗎?
她不知道曾經皇后是如何認識皇上又嫁給皇上的,也更不知道侯爺是如何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