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死丫頭,竟然敢退我們的禮金,我們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才來拜忌侯爺,你可太不懂現矩了,小婦養出來的,這待人接物果然就差一色。”
胖子的老婆也道:“算了,我們走吧,不要跟個上不得檯面的人計較。”
文英本就傷心,突然間父母雙亡,她是強撐著才沒倒下的,還盡力在幫素顏打下手,一股子鬱氣悶在心裡正沒地方發洩,聽了劉夫人這話,抓起小几子上的一杯茶就潑了去,怒罵道:“你們當我們葉家人都是傻子呢,表面是來做客的,內裡就在胡說八道,中傷我大嫂,我大嫂性子好,不與你們計較,我可受不得你們這些假仁假義之人的嘴臉,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給本姑娘滾蛋。”
劉夫人被文英潑了一臉的茶水,一件蜀錦竹紋繡的素色秋衫上染滿茶水,那件衣服是毀了,再也不能穿了,她又心疼,又生氣,一甩袖道,“看看,葉家都養了些什麼閨女出來?只怕都是被帶壞了,沒了規矩,沒個尊卑上下,走吧走吧,這種人,多看一眼都噁心。”
說著,她先抬了步子往外走,壽王妃見文英雖然佔了上風,卻是聽不得劉夫人欺軟,看著劉夫人離開的背影,不緊不慢地說道:“慢走啊,明兒讓劉伯爺去順天府解釋解釋,葉家別院出事那一日,他都做了些什麼?皇后娘娘正為這事震怒著呢,指不定劉大人就立了功,交出刺殺的幕後兇手來了。”
劉夫人聽得身子一僵,卻再也不敢多待,抬了步子,像逃一樣的跑了。
胖子的老婆也正要走,這時,她家的下人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爺死了。”
胖子的老婆就如被當頭擊了一棒,眼前一黑,差一點就倒了下去,一旁跟著的幾個夫人忙上前扶住她,整個廳裡的夫人們也都震驚地看向那個下人。
文英聽了也嚇住了,胖子可是個五品官員,來吊個孝卻死了,寧伯侯府又脫不了干係啊,真是屋漏偏逢連天雨,一事接著一事來了。
一旁的夫人便喝問那下人:“你胡說些什麼,你家老爺好好的怎麼會死?”
“是被中山侯殺死的,老爺他……他罵了皇后娘娘和皇長孫,中山侯大怒,一劍殺死了老爺。”
胖子喘一口氣悠回來,聽了這話,仰天長嚎:“天啊……這還有沒有王法啊,吊個孝也能被殺,天理何在啊。”一轉目,看到正愣怔著的中山侯夫人,突然就瘋了一樣衝了上去,揪住中山侯夫人的衣服就要撕。
東王妃和壽王世子妃幾個也是怔住了,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想擋沒來得及,中山侯夫人更是被胖子老婆推了幾下才反應過來,狼狽地看著胖子的老婆。
“你男人殺了我相公,我要殺了你。”胖子老婆發狂的撕扯著中山侯夫人。
文英知道素顏與中山侯夫人的感情,回過頭來,看整個廳裡亂成了一團,粗使婆子這會子也不在,她抄起桌上的茶壺,提起就往圍著胖子老婆,對著,看似像在拉架,實則對侯夫人下暗手的人就一頓亂淋,頓時,熱茶水澆在了那些人的衣服和頭臉上,這些養尊處優慣的人,哪受得住這個,紛紛怪叫著跳著腳散開,回頭看見文英還在淋茶水,一個個忙不迭的就躲。
文英總算衝開眾人,走近胖子的老婆,毫不猶豫就是一茶壺砸在了胖子老婆的後腦勺上。
胖子的老婆半聲也沒吭就倒了下去,中山侯夫人總算是被解了圍,但身上的衣服也被胖子老婆給扯壞了,東王妃和壽王世子妃兩們忙將她扶住,文英也難得管廳裡的事情,拉了幾位夫人去了自已屋裡換衣。
那邊男賓廳裡死了人,葉成紹被告知後,匆匆地趕了過去,見胖子已經死透了,行兇的中山侯卻是面色平靜的坐在廳裡,跟工部尚書說著話,廳裡,除與劉家交好的一撮子人已經走了,還有不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