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王都的一處貴族府邸中燈火通明,燃燒鯨油明燈幾乎讓整個宅院在夜裡找不到一處黑暗的角落。
如此鋪張使用昂貴的鯨油燈,也只有王國那幾家最頂級的貴族才能辦到。
而這府邸,也更像是個弱化版的城堡,高牆角樓一個不差,只是高度沒有那麼誇張。
一隊隊身著重甲的護衛不斷巡邏,除了硬闖外,沒有任何潛入的可能。
獸人雖然沒有打進來,但在王國的鼓勵下,不少大貴族都擴充了武備。
以往靠滲透王都守備軍團來掌握武裝的貴族們,乾脆自己正大光明的擴充了一批職業士兵,或者說直接把原本放在臺面下的武裝擺了上來。
這處宅子的燈,在深夜亮的其實有些不正常,但卻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幾百年的安寧,王都的上層貴族們早就挖空了心思的找樂子講排場。
像是之前迎接在城門口迎接李察的多米尼克侯爵,雖然面對李察時態度畢恭畢敬,但實際上卻在王都是出了名的奢侈狂妄。
多米尼克家最有名的就是會為自己所有的僕人穿上最時尚豪華的衣服。
羊絨和羽絨細織出來的白裙,這種北地小貴族都穿不起的華貴衣服,是多米尼克家女僕日常的制服。
刺金的火色錦衣,則是多米尼克家男僕的日常裝束。
若是走進多米尼克侯爵的府中就能看到一群貴族裝扮的人做著下人的事情,甚至還出現過客人與多米尼克家僕人撞衫的事情,這讓多米尼克侯爵十分得意。
還有些什麼喜歡**,甚至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態也屢見不鮮了。
相比起來,只是喜歡點著鯨油燈,把府邸的夜晚照成白晝的燒錢行為,已經顯得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相比面上的光亮,府邸深處的地堡中,卻隱藏著難以言說的罪惡。
府邸地下十多米的地方,被開鑿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這裡潮溼且壓抑,走廊兩邊掛滿了火把也驅散不了地下空間的陰冷。
只要進入這個地下空間,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在這地下空間的正中間,畫著一個詭異的符號,鮮紅的印記蘸著些墨綠的塗料,光是看這外形就有種說不出的瘮人。
而圍繞著這個瘮人的圖案站了一排著甲蒙臉計程車兵,整個面容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神裡道不出的狂熱。
“侯爵大人,已經準備妥當了。”
在一圈人裡面,唯一穿著一身布袍的人正是之前謀劃了襲擊李察的那位王國侯爵。
“嗯,開始吧!”
“是!大人!”
“你們是什麼人!”
“該死!”
“你們怎麼敢綁架一位騎士的!”
“放我出去!我們家有錢,只要放我出去,你們想要多少金納爾都可以!”
“我是義勇隊的千人長,我不見了肯定有人會來尋我,你們最好放了我!”
站立在前的老者一聲令下,大廳周圍陸續有兵士押著身著白色囚服的人進入大殿,囚徒們手腳上都被戴著沉重的鐵鏈,手腕和腳腕處還各有一處可怖的傷口,基本沒了什麼行動能力,基本都是被士兵拖著走的,顯然遭受了不少折磨。
不過這些被押進來的囚徒一部分精神頭都還不錯,雖然只有二十多人,但吵吵鬧鬧的聲音卻讓這壓抑的空間稍微熱鬧了一點。
他們有的對著周圍的人破口大罵,有的還存有一絲希望,想著能有被贖出去的機會,還有的臉色蒼白心若死灰,雖然睜著眼,卻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們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原本都是騎士階的好手。
無論這些人如何叫嚷,手上都無法反抗,他們的威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