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鷹聞言身子一哆嗦,彷彿又看到了那道奪命的刀光,還有刀光後面那可怕的身影,一抬手,把飛鷹放上天,而後轉過身,準備和自家的老二一起找個安穩的藏身之處。然後——他看見,一道刀光在二鷹的背後出現,將毫無防備的後者,從頭到腳,劈做了兩半。
不似人聲的嚎叫從大鷹嘴裡傳出,虧他也有戰勁七層的功力,此時卻被嚇得屎尿齊流。不等他從恐懼中清醒過來,雷烈的身影已經越過一丈遠的距離,出現在他的身前,下一刻,一隻大腳重重地印在了他的小腹上,在把他踢倒在地的同時,封住了他丹田的真氣。
“不要命就只管再叫。”雷烈的長刀架在這個空有鷹之名,膽子卻比老鼠還要小的武者脖子上,頓時令後者停止了殺豬般的叫喊,而後一招手,還在天空極力掙扎的傳信飛鷹隨之落到了他的手上。
“把另外一隻也召喚下來。”雷烈退後一步,同時收起長刀,對大鷹吩咐道,絲毫不擔心對方會藉機逃走或反撲。
大鷹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站起來,果然順從地按照雷烈的吩咐去做,隨著一聲尖利的長嘯,原本在遠處盤旋飛行的第二頭飛鷹頓時掉頭,朝著雷烈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隨後一個俯衝,落向站在雷烈不遠處的大鷹。
一條肉眼幾乎不可察覺的銀線在空中一閃而過,纏在了正準備落下的飛鷹腳上,將之牢牢束縛住。
“按我說的,重新寫一遍訊息。”雷烈把束縛住兩頭飛鷹的銀絲在身邊的樹上纏了一圈,而後對大鷹說道:“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一定不會殺你,我說到做到。”
半個時辰後,一隻飛鷹沖天而起,向著海陽城的方向飛去。
“他們已經找到那兩個小賊的行蹤了。”一個神情精悍的中年人從飛鷹腳上解下布條,交到袁行空的手裡:“看起來他們正準備逃入虎狼山中。”他們現在所處的,屬於虎狼山的支脈,俗稱蜈蚣嶺,在當地人口中,如果說山裡,指的就是虎狼山,如果說嶺上,指的則是如今腳下所在的這片山林。
“叫飛鷹在前面領路,一定要在進山前截住他們。”袁行空毫不遲疑地吩咐道:“扔掉一切沒有用的東西,全速趕路。”
“那這些……”中年人遲疑地看了一眼隊伍後面幾頭形狀各異的獸類,還有引領著他們的馴獸師。不是每一頭靈獸都如金靈犼一樣通靈,也不是每個武者都可以和靈獸簽訂契約,這些馴獸師雖然能御使靈獸,本身的實力卻不高,無論如何也跟不上全力賓士的戰氣境高手,偏偏又寶貴得很,自然不能就這樣扔在荒山野外。那些靈獸更是珍貴,整個靈獸堂也只有不足百頭,這幾頭擅長追蹤的靈獸的價值,足以買下一座小縣城,哪能夠說丟棄就丟棄?
“沒用的廢物,居然連半點線索都找不到,還好意思說擅長追蹤?”話雖如此說,即便是袁行空也不能隨意丟棄這些靈獸:“留幾個人照顧那些馴獸師,讓他們在後面慢慢趕上。”
一番忙碌之後,整隻追捕的隊伍被分作了兩部分,一隊在袁行空和另外兩名戰氣境十層的高手帶領下,向飛鷹引領的方向疾奔而去,只留下三四個戰氣境的高手,照料著那些馴獸師和靈獸。
“殺!”就在追捕的隊伍離開後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一聲低沉卻又充滿震撼力的怒喝,從正在慢慢趕路的靈獸隊伍側方響起,一條身影隨即飛躍而出。
“小心敵襲!”負責照顧馴獸師的一個武者高叫,然而不等他出手,一頭形狀像狼,背上生滿骨棘的靈獸已經張開大嘴,一道月牙形的半透明風刃從嘴裡噴出,身體隨後如閃電般撲出。
馴獸師的武功雖然普遍不高,卻是難得的人才,在流火門內也是備受禮遇,偏偏這次不知怎麼了,帶來的三頭靈獸,居然怎麼也尋找不到目標的蹤跡,可說丟盡了臉面。一路上,袁行空的臉色幾名馴獸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