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太大影響,對於那些戰馬卻是極大的威嚇。
這些追兵的身手不弱,居然有一多半是武者,其中為首的一人更是有戰氣境三四層的功力,馬匹摔倒,受傷的騎士卻不多,只有十來人措不及防,被摔斷了骨頭,剩下的要麼及時勒住坐騎,要麼平穩落地。只是這樣一來,想要再追擊目標卻是不可能了。
“我們是黑鷹部落巴達爾酋長的手下,什麼人,竟敢……”追兵的首領見識不差,知道能靠氣勢就把他們這數十人弄得人仰馬翻的存在,絕不是自己這樣的小嘍囉能夠對付的,還想著報出靠山的名號,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話還沒說完,凝若實質的罡氣刃已然及體,嘴巴還保持著說話的樣子,腦袋卻騰空飛起,在空中劃過一個拋物線,落到了自己腳下。
“殺!”雷烈冷凜的聲音彷彿從幽冥地府傳出,身體卻在話音仍在空氣中迴盪時,不可思議地分出了十餘道殘影,幾乎在同一時刻出現在不同的方向上,罡氣刃呼嘯縱橫,幻化出層層疊疊的流影極光,鋪天蓋地地向著對手落下。慘叫聲,驚呼聲,骨肉碎裂聲交織成一片,配合上那四處紛飛的血肉,這片原來寂靜無人的草地,頓時變成了修羅屠場。
這些部落成員,既沒有正規軍的訓練有素,也沒有戰氣境武者的高強身手,充其量是些強悍一點的老百姓,雷烈對付他們,甚至連七殺刀法都不必使出,只是簡單地移動身形,揮舞兵刃,已經在眨眼間消滅了絕大部分的對手。
“他是惡魔!”僥倖生存下來的人都是落在隊伍最後的,因為沒有闖入煞氣籠罩的區域,都還保留著坐騎,此時眼看雷烈一個照面就毀掉了自己八成的同伴,頓時嚇得魂飛天外,不知是誰帶的頭,全都在一瞬間調轉馬頭,亡命般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奔逃去。從轉向到加速,花費的時間不到平時的一半,騎術居然在危機刺激下大有進步。
雷烈怎麼可能放他們走?蠻族大小部落上千,真正主事的卻只有在長老會擁有席位的十個大部落和大可汗所在的王族,而黑鷹部落正是這十大部落之一,族中鐵騎數萬,在這方圓數千裡,絕對是說一不二的霸主,其族長巴達爾號稱狐狼,奸險狠毒,睚眥必報,如果這些人活著回去,必定會後患無窮。冷哼了一聲,雷烈兩眼中精芒暴射,身體在瞬息間化作若干分佈在一條直線上的殘影,轉眼就越過了百餘丈的距離,出現在逃竄的十來騎面前。
“饒命!”淒厲的嚎叫回蕩在夜空,卻很快被迎面而來的炫目刀光所打斷。
早在虎狼山時,雷烈就見慣了各種野獸們裝死的把戲,對他來說,這些雙手沾滿大秦邊民鮮血的所謂部落鐵騎,和那些野獸沒什麼區別。儘管這些人連讓他出一身汗的資格都夠不上,在將最後一人一刀砍成兩半後,他還是仔細地檢查了每一具屍體,直到確認所有人都已經斷氣之後,這才施展輕功,不緊不慢地向著丘陵後面趕去。
丘陵的後方不到五十丈的距離,逃亡的三名騎士面如土色地站在地上,神色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一動也不敢動。在他們身邊,帶著他們逃出重圍的戰馬早已經被強大的威壓嚇破了膽,癱軟在地,卻是早已經斃命。
“我真該死。”為首的騎士喃喃自語著,臉上滿是悔恨之色,“我不該招惹那個遊歷武者的,如果我直接求救,也許結果會截然不同,可現在……”
他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眼前這頭全身散發著可怕氣息的兇獸,正是那個他試圖嫁禍的武者所豢養,不說別的,單是這一頭兇獸,就足可以把整個蒼鹿部落毀滅幾個來回,而他卻吃豬油蒙了心,居然妄圖拉一個能馴服這種恐怖兇獸的存在去當擋箭牌!一想到惹怒那位神秘強者可能為自己帶來的災禍,冷汗頓時溼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