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不對,是湮滅。
“衛魁首,你要上我的頂門!”許倬突然飛起左手,直接打掉衛典挺直的右臂,狠狠的打掉,怒喝。
“不聽話,就該被上頂門。”
音落,衛典被打落的隱隱發痛的右臂突然在他的胸前旋轉起來,右手化為無數的留影,飛動,舞動,結出一個個手印。
腳尖在極品卦石地面輕揉,內揉,有節奏、和韻律地與他右手結印配合起來;無聲的卦氣隨著這腳尖的揉動,開始向衛典湧來。
腰。
彎曲的腰,如同巫女般,衛典的屁股在急速的扭動。
隨之,衛典凌空一跳。
一道卦芒從凝聚到一起的手印中飛射出來,冷芒、冷氣、冷風、冷意四起,卦芒在疾飛中凝成一股陰沉而霸道的卦點,飛行方向陡然一變,直射許倬眉心。
“不聽話,就該被奪舍!”
衛典看著貼近許倬眉心的卦點,猙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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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
原來這老小子一直想奪我的舍。
許倬的臉更加的陰沉,陰森的氣息和殺氣隨著卦點的臨近,越發濃郁,越發陰沉,越發腐蝕人心。
卦域之下,許倬明顯的感到了一種威嚴,一種五官不受控制的感覺步步臨近;氣勢,在漸漸卦點臨近的當刻,突然不受控制侵襲到他的神識中。
血肉中有一種渴望,肉身的經脈有一種原始的期盼,飢。渴的要這一個卦點接近,飢。渴的要將這個卦點收入己用,吃掉!
這是……
肉身裡有一塊連著經脈、帶著面板的血肉,切斷他的神識掌控,突然發作。
聖者卦元。
許倬立即醒悟,這是衛典打入他頂門的那塊聖者卦元的意志!
不對;我的肉身怎麼開始發麻。不好;肉身麻木了,有點癢。糟了;我的神識竟然與肉身隔離一層什麼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這怎麼辦,我的感覺,我的眼,我的呼吸,我的手腳,我的卦骨……
奪舍,難道衛典真的敢對我奪舍?!!
奪我的舍,青天白日,沒有一個東勺賭骨院弟子不知道我來了衛典這裡,他怎麼就敢下此狠手?
許倬的三清道境,在衛典的攻擊到來的瞬息,差點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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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塊卦元在許倬的血肉裡遊走,每移到一處地方,那裡就變成衛典卦域的疆界,卦元每移動一寸,許倬對肉身的感知就少掉一寸。
卦元,暗在許倬肉身的定時道術,就在衛典最需要的時刻,猝然發動。
撕扯,絞割,圍剿。
霸之道術如果僅僅就是先聲奪人,僅僅就是倚勢凌人,哪一個修行者願意聽從自己的命令,同等境界的修行者會願意遵從他衛典的指令。
要霸,就要夠霸道,要霸道到極點。
只有如此霸道,方可成就一方霸業。
霸道到極點怎麼做?
奪舍。
連對方的意識都歸自己掌控,還能有哪一個修行者可用反抗他,不聽從他的號令,不赴湯蹈火、無所畏懼?
奪舍,霸之道術的最高境界;奪舍,霸之道術裡最實用最高效最危險的獨門神通。
——現在,這個許倬已經不聽自己的號令,也不再聽任自己對於東勺賭骨院的治理和管轄,而想奪權。不要你想奪權,不要你放出言論影響骨價瘋漲,其他修行界的大勢力開始出現關注你,向你許倬小子靠攏的苗頭,就可以奪我的權!
——一個小小的列卦境,還不夠格;僅僅尋常的道術,甚至還沒有修成自己的道術,就敢挺身試險,那我衛典就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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