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
“不是他的孩子,所以美女不用擔心一進門要做現成媽媽。”柏櫻面不改色地道。
啊?“你是說……你……紅……”
“白痴,你這個豬女人給我想到哪裡去了!那是她收養的孩子,你看她不足一尺九的腰圍哪裡象生過孩子的?!”
哇,柯爺好大的火氣。不過,任哪一個男人都不能容人誤會自己曾被戴過綠帽吧?
男友的一通責罵令美女好不懊惱,本來已消匿了的敵意返土重來。“是她沒說清楚嘛,你只怪人家。”
柏櫻聳聳肩,閉目假寐。
柯毅一張性格俊臉陰霾滿布,嚇得美女當即噤聲。
車內安靜下來。
抬眼,後視鏡裡女人那恬淡閒適的容顏教他無由的火大。這女人!
“精緻佳人”,一家名聞全城的女子俱樂部,專為“白骨精”女子量身定作。其內,舞廳、酒吧、撞球室、健身房、牌室、Spa間一應俱全,門口“男士止步”的牌子尤其醒目得張揚。
柏櫻是“精緻佳人”的會員不假,每月總挑得出三兩日與麥雲、秋意在此小酌怡情,小舞怡興。但那不代表她每一次前來都是心情愉快,眼下便是極有代表性的一例。
麥雲爛醉成一癱泥,趴在幾臺上,嘴裡猶在跑調的哼唱些七七八八,氣質形象糟蹋得七零八落。
秋意無奈地瞥瞥她,又抱歉地瞅著自來不多時的另一好友:“柏櫻,對不起,我拿她實在沒辦法,只得叫了你來。”
柏櫻搖搖頭:“你應該在她大小姐喝第一杯酒時就通知我,明眼人都看出來,她是有預謀地要一醉方休。”
“唉。”秋意苦著一張俏臉,“誰知她今天是牛飲呢?”
“誰是……牛飲?”麥雲忽地支出半顆亂蓬蓬的頭顱,醉眼橫斜,“咦,櫻,你來了?不對不對,是莫大小姐,您芳駕姍姍來遲,應罰飲三大杯!喝!”
“看吧。”秋意扁扁嘴,“她醉成這樣,還認得你,怕也只有你能制住這顆瘋狂的麥苗了。”
柏櫻亦不多話,搭起醉友的一支手臂纏在頸上,拖著就走。秋意也見慣了莫大小姐的冷爽作風,規置了兩個人的包包,隨後跟上。
三個女人跌跌撞撞出包廂,穿越大廳,在一干心有領神會心有慼慼焉的同性目光相送下,離了“精緻佳人”的“怨婦”氛圍。
“看著她,我去開車。”柏櫻一心想著快點解決掉這麻煩,早些回去和一對兒女親親愛愛再送他們上床睡覺。行至泊車點不過三分鐘的時間,發動車子,再旋迴來,前後不到五分鐘,盡力的快了,可是仍快不過人家麥家妮子惹事生非的天份。
“臭男人,臭男人,該死的臭男人,去死,去死啦……”
右手支頜欣賞著麥小姐酒後發飆的潑辣形態及受害者既怒且煩的不耐模樣,尋找自己的切入點。
“臭男人,男人都是垃圾,都是狗屎,道歉,道歉啦,聽到沒有,向姑奶奶道歉!”麥雲指著眼前高大男子的鼻尖,好不暢利地大罵出口,中間不時夾雜著不期而至的酒嗝。
“小姐,喝醉了酒並不代表有資格無理取鬧,請放開你的手,OK?”男人不疾不徐,音色屬於渾厚好聽的級別,在周圍明滅不定的霓虹燈下,眉眼顯然也不會歸於難看一類。只不過時機不對,欣賞帥男人的興致也就打消了個乾淨。
“臭男人,就知道讓女人乖乖走開,你以自己是什麼東西?是神嗎?狗屁!你什麼都不是,不是,不是!”
“小姐,我無意和你探討神怪事件,請你放開本人的衣服如何?”
“噗哧——”柏櫻忍不住失笑:這男人,這時候竟還有耍一把冷幽默的興趣。
豈知,她毫無壓抑也無意壓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