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罷。”
這不是變相讓她少摻和喻家的事麼
程書鳶被他說得快要無地自容了。
方幼眠在旁邊看了一處好戲,一句話都沒開腔。
他說完之後,跟崔氏道了一聲禮數,帶著方幼眠離開了玉棠閣。
喻凜一走,他留在外院的人便出來了,明顯是阻攔的以為,不叫崔氏和程書鳶進入玉棠閣。
把方幼眠抱上馬車內,喻凜給她整理著裙襬,歉意與她說再忍些時日,很快便能搬走了。
那邊的泥瓦匠已經在做修繕的收尾,費不了幾日的功夫,宅院弄好之後,再空幾日薰香,就能直接搬走了。
說是搬走,喻凜又講不用多帶些什麼,畢竟那些的物件什籌備妥當,缺什麼再著人去買。
方幼眠聽著男人說話,他彎身之時,俊朗的側臉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僅富有磁性的語調溫柔,就連給她整理裙襬的動作也十足溫柔。
喻凜溫潤如玉的手掌,往常用來握劍習武,提筆批閱公文卷宗,眼下正俯身給她整理裙襬,這些都是小丫鬟們做的活,他卻搶著做。
方幼眠看著他貼心的舉動,視線停留在他的側臉上,不知怎麼的,怔愣住了。
直到喻凜的手指輕輕掐了掐她的面龐,問她,“你的夫君好看嗎?”
方幼眠不自然眨眼,瞥開視線不回答。
喻凜也不逗她了,免得惹了她羞赧,眼下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提,“明日科考結束,眠眠可否許我一起去接妻弟,好歹見上一面?”
實際上一次喻凜問她什麼時候能夠見一見妻弟妻妹,方幼眠說的是科舉之後,正巧到了那個時限。
喻凜記性不錯,把這個茬給翻出來,既然是她答允過的,若他提起,她必得點頭。
可喻凜沒有說,他只是再次詢問她的意願,是否可以。
方幼眠聽到耳朵裡,竟然在位高權重的都督大人聲音裡聽出那麼絲絲的卑微和祈求。
許是她聽錯了罷?
想到他今日的袒護,最近的照顧,且他明日的確有空,若是再找藉口方幼眠也找不到什麼好的搪塞之語了,便點了頭。
“好。”
她又補充了一句,“只是弟弟少年心性,妹妹經年養在閨中,她的言行舉止有些童稚,恐怕會衝撞了夫君。”
“妻弟妻妹是眠眠的骨肉血親,也是我的家人了,一家子哪裡能說這樣的話?”
說到一家子,方才他堵懟起崔氏和程書鳶的話茬,卻一點都不含糊。
這對待,未免區別得過分明顯了,幸而崔氏沒有聽到,否則
自從姨娘去後,姐弟妹三人相依為命,再也沒有人跟方幼眠提起一家子這樣的字眼了。
她一時神思松怠,居然忘了約定好的話不能說,脫口就出來了,“多謝夫君。”
等方幼眠反應過來,喻凜面上含著戲謔的笑,他抱臂看著她,似乎在問她這要怎麼解釋?
方幼眠的眼神止不住左右飄忽,想要插科打諢揭過這樣的話茬,喻凜就看著她佯裝。
她圓潤晶亮的水眸四處亂看,欲蓋彌彰的樣子,怎麼那麼可愛?
喻凜現在就想把她給捉過來親吻,可若是真的如此,只怕方幼眠再也不要跟他同乘一輛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