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臨走之時,又忍不住看了看她灑脫的背影。
之前他離開的時候,她總是目送他遠離,即便是走遠了,回身一看,都能看到姑娘家嬌小的身影,凝聚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曾幾何時啊,提出和離之後,她都不看他一眼。
即便是裝也不裝一下。
喻凜把暗衛留下了不少,悄悄埋伏在祝府的周圍。
一進入祝府,嶽芍寧挽著方幼眠的手腕,忍不住問,“這是怎麼了?”
“什麼?”
“我訊息和眼裡可都靈光著呢,快說,你和都督大人怎麼了?”
方幼眠猶豫片刻和盤托出。
“什麼?!”嶽芍寧驚詫不已,“這是為什麼?”
到了花廳坐下,小丫鬟們擺上了茶盞,方幼眠邊吃邊和她說原委。
嶽芍寧心疼她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生佩服。
“若我是你,只怕我做不到這樣。”
她一向是家裡最小的,方幼眠從前過的日子,她都不敢想,說句難聽的,甚至不如她們家府上的一等丫鬟,實在是太苦了。
“可都督大人不同意和離,你要怎麼辦?”若是不知方家那邊,嶽芍寧定然支援她和離。
可這麼一來,她不免為方幼眠擔憂,“我總覺得,籍戶的事情,你算是擺了你嫡母和父親一道,將來東窗事發,訊息傳到蜀地去,指不定怎麼為難你呢。”
“泱泱皇城,天子腳下,他能如何?”她的心裡早便做好了準備,自是不怕。
嶽芍寧嘆一口氣,“還有喻家那邊,你婆母和那老太太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你要是和離了,清淨是清淨,萬一在仕途上為難你弟弟,豈不是”
“不會的,皇城律法嚴肅,聞洲做事穩妥,這說破了天,也逃不過理字,只要不犯錯,喻家縱然要報復,又能如何。”
“我看著都督大人對你很眷顧,他也不像是眠花宿柳的性子,否則也不可能守身如玉那麼多年了罷?不如就這樣過下去?總歸他不是已經搬挪你們的東西出去了,而且也說了不要孩子。”
說真的,放眼整個京城,誰家內宅都沒有喻凜的內宅乾淨了。
她也是高門貴女出身,多少知道些,祝應潯也算是乾淨的了,即便乾淨,他也有幾個曉事的通房丫頭,雖然眼下是打發了,但不也是沾染過的。
喻凜就不一樣了,什麼通房丫頭,連小丫鬟都近得不他的身。
“搬出去了?”方幼眠出去之後,就沒有回喻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是啊,你不知道嗎?這兩日高門大戶都聽到了一些風聲呢,不過,不是說你們和離。”
見方幼眠怔愣,嶽芍寧不可置信地笑,“你還真不知道啊?”
“我嫂子來看我的時候說的,喻家長房大公子帶著他夫人搬出了喻家呢,那東西細軟搬了好幾馬車,烏泱泱往外送,有不少圍觀的百姓也看到了。”
“至於喻家內裡的事情我就不大清楚了。”怕流言蜚語鬧得滿城風雨,想來喻老太太暗中打點過了。
“他是不錯,可我還是不想”方幼眠照舊是搖頭。
嶽芍寧也不勸她,只道,“我的前話是這麼說,但咱們處這一場,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站在你這一邊,或有我能夠幫上忙的,你便告知我,我定會幫你。”
“好。”方幼眠輕聲笑。
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問她近來好不好,瞧著嶽芍寧的肚子,是比之前看起來大了一些,看起來稍微有些弧度了,但整體看下來還是苗條纖瘦。
嶽芍寧說是還好,只不過最近開始害喜了,吃什麼都想吐……
方幼眠在祝家待了許久,直到用了晚膳,喻凜跟著祝應潯過來了,說是來接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