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子, 氛圍又像是捉姦那一般。
兩個出色的男人,一個賽一個的風光霽月,郎豔獨絕,中間又夾雜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三人的姿勢嘛還有些妙不可言。
前頭那位墨青色男子扶著姑娘的手腕, 這位男子的手腕又被後來的公子給攥住了手。
那姑娘似乎吃醉了,人仰著紅面怔愣著看著後來的月色錦袍男子。
“呂公子, 自重!”喻凜狠狠甩開對方的手腕。
因為喻凜習武,且來者不善, 呂遲敘一時不防,居然被他甩得脫開了方幼眠的手腕,自己也受到了衝擊, 後退了半步。
兩相對視, 男人眼眸當中露出的殺意令人心驚, 周身戾氣叫人害怕。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而後天旋地轉之間, 方幼眠被人打橫抱起, 隨後離開這裡。
“那似乎是都督大人?”有來這裡用膳的朝官認出了喻凜,下意識說了出來。
與之隨行的人朝他搖頭,手指豎到嘴邊,一臉諱莫如深,“噓,別胡說。”
原來是他。
呂遲敘眯眼看向兩人離開的方向。
自家妹妹還在酒樓,不能直接丟下她追上去,呂遲敘便讓隨行的小廝跟在後面。
喻凜抱著方幼眠一路疾走,下來酒樓,到後門處,千嶺動作迅速,已經把馬車給趕來了。
方幼眠還暈著,眼看著就要上馬車,她手指抵著馬車框,“我要去小解。”
喻凜,“”
他抱起她快步去醉江月酒樓的後院。
到了地方才放她下去。
“要我帶你進去麼?”
方幼眠已經認出來他了,只是腦袋尚且暈乎難受,這時候的意識還有些遲鈍。
雖然遲鈍,方幼眠卻還知道男子不能隨行。
所以她皺著眉頭略是無語瞅了喻凜一眼,然後也沒說什麼,兀自進去。
等方幼眠出來,沒走兩步,喻凜又將她給打橫抱起,大步帶著她往外走。
適才她才淨手,可沒有找到擦拭的帕子,也不知掉到什麼地方去了,或許根本沒有帶出來,指尖的水珠滴落到男人的肩頭,略略打溼了他的錦袍。
方幼眠探頭想去看一看,卻留意到了男人的臉色。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又黑又沉。
“”
期間誰都沒有說話。
上了馬車沒走多久,千嶺稟告喻凜身後有人尾隨,是呂遲敘派過來的小廝隨從。
“處理掉。”他沉聲冷笑吩咐。
方幼眠聽到處理兩個字,仰頭出聲,“你要怎麼處理?”
“沒有醉?”喻凜垂眸看著她。
她是醉了的,方才在酒樓還清醒一些,眼下沒喝醒酒湯,酒意正襲來,蠶食她的意識,所以她現在會越來越昏沉。
便是連著方才那句話都軟綿綿,像撒嬌一樣,何況他攬抱著她,她都沒有推開,這些都是日漸醉迷的情狀。
若是他今日不來,見到她如此情狀的便是另外一個男人。
方才那個男人捏著她的手腕不算,還想抱她。
思及此,喻凜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周遭的氣息急轉直下,方幼眠都感覺到冷,她搓了搓雙臂,這樣倚靠著舒服,所以往他懷裡靠了靠。
她當然沒有忘記自己與喻凜已經和離,可眼下她很難受,這樣靠著能夠叫她舒服,便隨心意,就這樣做了。
喻凜眼見她往他的懷中瑟縮而去,“……”
她親近他,本應是高興的事,可他又不禁想到,方才她也不曾推拒姓呂男人的觸碰,若他不在,她被呂遲敘抱著,是不是也會往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