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的地方。
她發現, 原本淹沒她的脖頸的水, 居然只到她的小腿那地方了,若是再往下些,就只到她的腳踝了。
至於外面。
已經全都被浴桶中濺出來的水給淹沒了,喻凜踩下去的時候,她聽到了淌水的聲音,十分明顯。
她的酒還沒有醒,心想著按照之前,喻凜或許是要去床榻之上了罷?
誰知道他根本就不走,只是換了一個地方而已。
還是在浴房當中。
到了博古架之前。
“扶好。”
他還“貼心”給她的手找了一處“救命稻草”,不至於叫她滑落。
方幼眠回頭看了他一眼。
男人臉上的怒意清冷並沒有隨著此次的歡好而消退,只不過與行房帶來的歡愉攪合在了一起。
方幼眠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怒意。
不過她感到了喻凜的剋制。
雖說他的行徑狂放兇狠,但他的剋制還是在的,刻在骨頭裡,是怕傷到她的剋制,又帶了絲絲的討好,是想要她也愉悅。
喻凜是在生氣,只是他好像也怕他的怒意會惹了她生氣。
真是個彆扭的男人,“”
就像他此刻的神色一般,分明氣了,要讓她發覺卻還忍著,又不想她發覺的樣子,只在眉目傾瀉出來。
有點像兇猛的虎犬大狗,對著主人兇狠,實際上是不是真的兇狠,因為沒有得到寵愛,沒有被摸摸頭,所以才撒潑的。
喻凜不是狗,可她卻隱隱約約覺得很像。
方幼眠深刻意識到自己的確是醉了,沒有醒酒湯,她的腦子也開始暈乎。
“你還走神?”
喻凜給她找到了扶著的地方,因為方幼眠此刻軟綿綿的。
若是不撈著她她定然要倒下去,徹底化成一灘水。
一看發覺她心不在焉。
雖說她在看著他的,但十分明顯能夠叫人看出來她的的確確就是在走神。
喻凜再次闖入,他的眉頭微蹙。
不過是離開片刻而已,怎麼又開始這樣緊張人了呢?
還有些行路艱難,可眼下離開,是退不得了。
他只能往前走。
方幼眠咬唇,“”
“難受嗎?”他問,與此同時也停頓了下來。
方幼眠往後看了一眼,箭在弦上。
她猜測得不錯,他十分惱怒的情景之下想要與她黏糊,卻還是在意她的感受,探得她的意思才往下行走。
“還好。”方幼眠回了一句。
她看著男人俊朗的面容,欣賞他彆扭的神色。
忍不住伸手觸碰上他精緻的眉眼,已經被打溼了,不知道是被汗珠打溼,還是被浴桶裡的水給弄溼的,碰上去溼漉漉,有一些鬆軟。
他的睫好長
因為方幼眠霎時間鬆手,她又開始往下滑,喻凜撈住她的腰身。
只能給她換了一個位置。
“扶不住了,還是不想扶著?”
方幼眠覺得這樣很累,她問,“能不能換一個地方?”眼神看向內室的床榻。
“不可以。”喻凜淡聲拒絕,語氣沒有他的神色兇。
“為什麼?”她反問。
喻凜越發察覺到她的不專心,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跟著他辯駁。
喻凜不再搭理,就用實際行動告訴方幼眠就是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她的聲音虛無縹緲,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一下重一下輕的。
“沒有為何。”他也回她的話。
方幼眠咬唇,還想再說說什麼,可喻凜已經不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