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凜那邊,她有把握,這次誘騙的事情,寧王拐彎抹角是衝著喻凜來的,阿洲雖然已經入了官場,可到底不過就是一個沒有根基的翰林院編修,如何值得大費周章。
況且真要拿捏方聞洲,驅使他做事情,直接用她和方時緹的命,豈不是更直接了當,何必處心積慮。
她不能去找喻凜,若真去找了喻凜可就中了寧王的圈套了,事關朝政太子,她不能這樣做。
頭疼得厲害,這些時日一直在坐針線活,本就勞累不堪,睡醒再說。
“”許是有安神藥的效用,一夜未眠,沾上了枕頭,方幼眠直接睡倒。
睡之前,她吩咐了婆子,好生看著方時緹,不要叫她又出門去。
可她不知道,喻凜本來就叫人留意這邊,那兩個丫鬟才被打發出去,就被喻凜的隨從給帶走了。
從這個兩個丫鬟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隨從告知了千嶺,千嶺大驚,連忙去找喻凜。
喻凜彼時正在皇宮侍疾,太醫在給皇帝扎針。
皇帝的氣息越來越弱了,整個人骨瘦如柴,氣色呈灰白色,若非細看心脈還有些許起伏,誰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活人。
聽到了千嶺的彙報,他神色一凜,眉宇緊鎖,低聲道,“你說什麼?”
“屬下已經派人去查證,事情屬實。”
喻凜久久不語。
如此快捷便傳到他的耳朵裡,看來,是特意要讓他知道。
喻凜使了一個眼神給他的心腹高手上前看著太醫落針,而後他帶著千嶺退到了側殿。
“她怎麼樣了?”
千嶺沉默,“大人吩咐,不許靠夫人太近被她發覺,一律人等都在宅子外守著。”
喻凜甩了一個眼刀過去,“你如今是越發會當差事了。”
千嶺低頭不敢言語,“”
“不過,屬下已經派很多人在宅子周圍守候,決計不會讓寧王的人靠近。”
喻凜捏了捏眉心,還用問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必定心煩意亂,說不定還哭了。
一想到她或許已經哭了,喻凜心裡便靜不下來。
即便俊朗的男人面色已經隱了下去,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千嶺深知,他此刻極其擔心且不悅。
陛下這邊病得走不開,扎針都要親眼盯著,就怕有人混進來,若是針多扎進重要穴位有一寸,只怕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千防萬防,沒想到,居然朝著少夫人的妹妹下手。
這是隔山打牛啊!
打的是誰,自然不必說了。
喻凜往裡看了一眼,讓千嶺過來,俯身低語吩咐,“”
王府上。
寧王正在廊廡之下給鸚鵡餵食,聽完了身邊人的回話,心情愉悅。
他挑眉問道旁邊的人,“你說,這一次喻凜還能沉得住氣嗎?”
“屬下愚鈍,實在猜不出來。”畢竟喻凜深不可測,誰知道他的後手是什麼?
雖說他看重方家女子,可到底比著江山社稷,江山和情愛
他歷來忠君體國,不曾行差踏錯,更沒有徇私王法,這還真說不準。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他如何抉擇。”寧王嘴邊漾著笑。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吶,這世上哪裡真的就有七情六慾毫無軟肋之人?
從前只覺得蜀地荒蕪,不曾想還是人傑地靈的,平白給他送了這麼好的一個棋子。
不過,這一盤棋,也是廢了他好大的心思,只盼著不要叫他失望才好。
“即刻幫本王擬一份邀帖,遞給大都督,今夜命膳房備辦好酒好菜。”
“是。”
喻凜還沒有出皇宮,便收到了寧王手下人送來的邀